孟筂做著手中的活兒,似笑非笑的看了周彤一眼,說道:“那您怎麼不問問周小姐這幾天都在乾些什麼?”她說著指了指前方的監控,說道:“您可以去調監控看看。”
她說完不給謝副總說話的機會,接著又說道:“如果招一個人進來活兒還得我乾,那我會申請辭職。”
她平常少言寡語的看起來軟軟弱弱的樣子,謝副總還想用這份工作來威脅她,現在見這辦法不奏效,隻得放緩了語氣,說道:“不是說周彤什麼都不做,得給她時間,而不是像你一樣一上前就給將那麼多活兒分給她。她怎麼可能做得完?要是耽誤了事兒,誰來負這責任?”
他這還想將責任扔到她的身上。
孟筂毫不猶豫的說:“我辭職好了。”
她走後周彤顯然是無法挑起大梁的,謝副總一下子就著急了起來,趕緊的安撫她,又不輕不重的批評了周彤幾句。呆在這兒尷尬,他很快就走了。
也許是因為孟筂態度強硬的緣故,周彤不再像之前那麼懶散,開始做她該做的事兒。煲電話粥和玩遊戲的時間少了起來。
她對孟筂有所忌憚,對她客氣什麼。但在背後沒少小絆子,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孟筂懶得同她計較。打算累積起來後一次還給她。
這樣的環境遠遠不如她獨自一人上班時舒心,她雖是不願意換新的環境,但還是有了辭職的打算。她沒那麼精力和一個小女生鬥智鬥勇。
她並沒有裸辭的打算,開始瀏覽著各類工作。但並沒有馬上能找到合適的。
她也不急,打算慢慢找。她找工作的事兒還沒有眉目,這天早晨去上班,就發現倉庫裡多了一張陌生的麵孔,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姐。
見著孟筂,她主動同她打了招呼,告訴她她是她新來的同事。她同周彤不一樣,她以前就是乾庫管的,並且十分能乾,很快就上了手。
孟筂以為她是謝總找來頂替她的,但在第二天不見周彤過來,她才知道她被辭掉了。
這換人換得毫無預兆,孟筂的心裡疑惑,但秦大姐的到來替她減輕了大部分的工作量,她無疑輕鬆了不少。她不想去適應新的環境,又慢慢的打消了辭職的念頭。
她一向都隻管做自己的事兒,很少關注工作外的事。秦大姐過來一個星期後,她才知道謝副總被辭了,聽說被辭的原因是吃了公司的回扣,走得很不體麵。
她並未將這事兒放在心上,認為這些都同她無關。
孟筂的工作量減少後,又有了時間往酒吧。但才第一天過去,又遇上了馮允恒。她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後悔了,後悔再到這家酒吧來。
因她刻意的與他保持著距離,他的電話短訊她都忽視掉,陡然見麵,她有些不自在。倒是馮允恒跟沒事兒似的,坦然的同她打招呼,微笑著說道:“挺久不見你過來,最近很忙嗎?”
孟筂有些不自在,擠出了笑容來唔了一聲。
她很快坐了下來,他則是叫來了酒保讓給她一杯酒。
孟筂找不到可說的,默默的喝著酒。馮允恒的話不像前幾次那麼多,多數時間也隻默默的喝著酒。最後還是孟筂先開口問道:“最近不忙嗎?”
“還行,加班的時間不算多。”馮允恒笑著回答。他說完半是開玩笑半是真的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到這邊來了。”
這段時間,隻要他有空,他都會來這邊坐到深夜,但一次都沒有見到過她。他一度以為,她為了躲避他,不會在這出現了。
他的內心無比的失落,今兒過來,也是想到這兒來碰碰運氣,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出現了。
在沒有見到她的這段時間裡,他想過見到她都要說些什麼,可當見到她時,他卻又說不出口了,他怕嚇到她。
孟筂一愣,有些心虛的避開了他的視線,含含糊糊的說道:“怎麼會。”
她心不在焉的繼續喝起了酒來,但因為有馮允恒在一旁的緣故,她遠遠不如以往那麼自在,也沒了喝酒的興致。坐了沒多久後她就起身買了單。
誰知道她出了酒吧,馮允恒也跟著她離開。在她往路邊去攔車時他叫住了她,苦澀的一笑,說道:“你今天那麼快就走,是因為我嗎?”
她平常都會坐上好幾個小時,直到深夜才離開。而今天,她來酒吧也不過才短短一小時。讓他不得不去想這事兒是否和他有關。
“當然不是,你想多了。”孟筂矢口否認。她多少有些尷尬,解釋說:“我挺久沒過來了,想過來放鬆一下。明天事兒還很多,就想著早點兒回去。”
她說這話時沒有去看馮允恒,眼睛四處看著。
馮允恒也不拆穿她,到底還是說道:“我們能做朋友嗎?”他的語氣認真又誠懇,稍稍的頓了頓,苦笑了一聲,說:“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對你很有好感。我沒有任何不良嗜好,偶爾抽煙喝酒,但如果你不喜歡,我都可以戒掉。如果你沒有那麼討厭我,我們先做朋友好嗎?”
他說得直白,孟筂這下連敷衍也沒辦法敷衍了。她恨不得自己可以遁地消失,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她隻有去麵對,苦惱的笑著說:“你並了解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可不,他們也才見幾次麵而已,對彼此的了解也僅僅是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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