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孟她耽擱她做事兒了。
孟筂的那點兒情緒就此被打散,啪啪的趿著拖鞋上樓去了。
小家夥九個多月時,開始能清晰的叫出爸爸。這家夥從開口就是叫爸爸,孟筂沒聽哄著他叫媽媽,但他卻怎麼也不肯開口。
除了最小時候,明明是孟筂陪著他的時間更多,沒想到他竟然不是先開口叫媽媽。孟筂吃味兒,鉚足了勁兒的想要教他學會叫媽媽,開始時小家夥還挺有興趣的看著她,到了後來大概是煩了,聽見她教叫媽媽,馬上就將小臉扭到一邊,看也不看她了。氣得孟筂想狠狠的在他的小屁屁上拍幾下。
她對這事兒耿耿於懷,尤其是看到沈子業拿得意的嘴臉,更是氣悶不已。直說小家夥是小白眼狼。
陳阿姨笑著安慰她,讓她彆急,說慢慢來,特意教小家夥不學,也許哪天突然就開口叫媽媽了。
孟筂氣鼓鼓的,說道:“我懷疑他是故意的,他就是不肯叫。”
陳阿姨和育兒嫂都被她逗得笑了起來,說道:“寶寶那麼小懂什麼,你沒聽老輩人說過嗎?孩子要是先叫誰,誰就更辛苦。寶寶先叫爸爸,讓爸爸更辛苦。”
這說法安慰不了孟筂,她仍舊是悶悶的。晚上給小家夥洗澡上床睡覺時又開始不厭其煩的教他叫媽媽。但這小家夥將媽媽的聲音當成了睡眠曲,竟然眯著眼睛慢慢的睡了。
孟筂氣悶不已,那口氣還沒散去,沈子業就洗澡出來了,見小家夥不再咿咿呀呀的,問道:“寶寶睡了?”
孟筂越想越想不通,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他,說道:“我那麼辛辛苦苦的照顧這家夥,憑什麼他要先叫爸爸?”
沈子業最近因為這事兒都得意得很,聽到孟筂的話笑笑,說道:“你沒聽陳阿姨說嗎?他先叫誰誰就辛苦。我們寶寶肯定是不想媽媽太辛苦,才先叫爸爸的。”
他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孟筂聽到他的話更是氣憤,說道:“你辛苦什麼了?懷孕是你懷的嗎?現在我肚子上還有長長的疤痕,你有嗎?”
她委屈得很,就跟爭寵的小孩兒似的。沈子業趕緊的舉起手來投降,說道:“是是是,明天我一定要讓他叫媽媽。”
但這事兒哪裡是夫妻倆能夠決定的,一家子人都教小家夥叫媽媽,但這小家夥卻怎麼也不肯開口,最終孟筂放棄了,也不教了,任由著他。
小家夥雖是不肯叫媽媽,但每天晚上卻都要媽媽哄才肯睡。有時候孟筂晚睡,他就會同沈子業一直玩兒,即便是哈欠不停的打也不肯閉上眼睛,要孟筂上床才肯睡。
在孟筂放棄教小家夥叫媽媽的第三天,她早上在給小家夥喂輔食時,小家夥突然衝著她甜甜的叫道:“媽媽。”
發音清晰又響亮,孟筂呆了呆才反應過來,也不管小家夥的臉上糊著輔食,在小家夥的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個。
小家夥不叫媽媽時她吃醋,但叫媽媽後她又頭疼。這家夥就是一話癆,會叫媽媽後整天都是媽媽媽媽的叫個不停,隻要看不到孟筂的身影就會不停的叫媽媽,她連工作也沒辦法處理,隻有等著小家夥睡著了才能工作。
這家夥開始叫媽媽後,又不肯再叫爸爸了。有時候孟筂躺在床上困得不行,希望他叫爸爸陪他玩兒,但這家夥卻不肯,一直委屈巴巴媽媽媽媽的叫,直到孟筂理他為止。
“這家夥那麼強也不知道像誰?”孟筂忍不住的抱怨。
沈子業翻看著雜誌,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說道:“像某人唄,難道會是像我?你看我像一根筋嗎?”
“那我是一根筋?”孟筂不服。
“難道不是嗎?你沒聽陳阿姨說嗎?你小時候強起來就像他一樣,八頭牛也拉不回來。”沈子業哼笑著說道。
“才不是。”孟筂矢口否認,但話是陳阿姨說出來的,她沒多大的底氣反駁。
沈子業知道兩人要是再爭辯下去她又得生氣了,很識趣的打住了這話題,說:“對,不是不是。”
那麼說孟筂又不高興了,看向了他,說道:“我怎麼覺得你最近和我說話都挺敷衍的?”
沈子業直呼冤枉,說道:“我什麼時候敷衍你了?沒有的事。”
“沒有?你現在不就是在敷衍我嗎?”孟筂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沈子業長長的歎了口氣,一連憂愁的說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欲加之罪了。”
孟筂被他給逗得笑了起來,拿起他的手臂咬了一下,哼哼著在床上躺了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小家夥就滿了周歲。小家夥開始能扶著東西站,並想要走路。從他開始到處亂爬開始,家裡家具該搬的搬,尖銳的角也被沈子業親自包裹起來。對於他學走路這事兒,孟筂是順其自然。但沈子業卻不這麼認為,他總覺得小家夥還小,不應該那麼早走路,甚至連站最好也少站。
每每回到家,隻要看著小家夥在扶著東西站,他都會不高興。
這人嘴上雖是不說什麼,但對小孩兒一直都很緊張,甚至比她還緊張些。她試圖同他講道理,拿出育兒書給他看,想告訴他一歲多的小孩兒是該學走路了。
誰知道沈子業壓根就不看,冷著臉說道:“他還那麼小,為什麼就非要現在學走路,要是摔了誰來負這責任?”
孟筂被他這話給氣得夠嗆,說道:“他要學走路,難道還不讓學要阻止嗎?”她深深的吸一口氣,說道:“還有,哪個孩子不摔倒就長大了?誰不是跌跌撞撞再慢慢的走穩的?”
沈子業不耐煩得很,說道:“就是因為跌跌撞撞走不穩才讓大點兒再讓他學走路,彆人都摔倒他就要摔倒嗎?明明是可以避免的事兒,為什麼不肯照我說的做?行,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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