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先生進警局了!”
李姐六神無主衝進房裡來時,許又清正在陽台躺椅上賞著夜色,喝著紅酒,聽到動靜,連頭都沒偏,淡聲接話,“他不是在家嘛。”
“他”
李姐搓著手,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先生本來是在家的,可他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就跑出去了,臨走前還叮囑他不要告訴夫人,說很快就回來。
可剛剛先生又打電話回來讓她找助理去警局保釋他,她一個阿姨哪裡知道公司助理的電話!
許又清還是沒想過為難阿姨,她將杯裡最後一點紅酒喝完,施施然起了身。
“李姐,哪個警局?”
李姐眼前一亮,話脫口而出,“就我們旁邊濱湖路上那個!”
許又清嗯了一聲,不緊不慢起身,臨走前,她想起什麼,才又開口,“李姐,估計需要點時間,你忙完就去睡吧,不用等。”
“可是先生他”
李姐一想到先生可不得單純進的警局,陳玥爾那個陰魂不散的在那邊上哭哭啼啼,她說不下去了。
“他不會說你的,走了。”
“哦,好。”
李姐看著纖瘦的身影漸漸走遠,心下的天秤不自禁又傾斜了些。
還是夫人好,比那個茶裡茶氣的陳玥爾好一萬倍!
李姐收拾好家裡,又準備了點柚子葉和水放在門口,然後給夫人發了信息提醒才安心打著嗬欠去睡覺。
——
從深夜等到天明,溫啟凡本就帶著傷的病體看著越發虛弱,陳玥爾在一旁看著,急紅了眼,手一個勁的抹眼淚,“啟凡,助理怎麼還沒來保釋我們啊?”
“要不我直接出錢和解算了?”
“你都病成這樣了,他們也不讓我們走!我真的,真的好怕!”
溫啟凡被她哭的心都軟了,包著繃帶的手下意識抬起抱了對方一下,“沒事,彆哭了,我再去打個電話。”
陳玥爾心下一喜,順勢將整個身子賴進他懷裡,緊緊抱著他,麵上卻裝得更委屈,“啟凡,都怪我,不該一回國都還沒熟悉市裡環境就開車上路了,不然也不會遇到醉酒的流氓。”
“操!你個賤人說什麼呢!”
一旁不遠處的男人耗了一晚上後酒大概是醒了,聽到女人罵他,果斷脾氣飆出來,“老子是喝醉酒了,可老子往你車上撞了嘛!是你特、麼撞的老子!”
陳玥爾光顧著跟男人撒嬌,忘了‘受害者’還在,聽見對方謾罵後,嚇得渾身一抖,果斷往男人懷裡躲了躲。
溫啟凡人是病著,可上位者氣勢還在,冷漠的眼神當即掃了過去,“你最好給我把嘴巴放乾淨點!等我律師到位,小心我起訴你!”
“啊呸!”
男人酒醒後比醉酒時更囂張,果斷吐了一口水懟回去,“還律師呢!老子等你一個晚上了!彆說人,連個魂都沒見著!”
“不要告訴我,你是因為沒錢,才裝作搖人的樣子,然後想讓我等不下去,好先低頭吧?”
“那我可告訴你,老子從小有個外號叫,誒,癩皮狗!我能跟你從昨晚磨到現在,我就能磨到明天,後天,大後天!”
“反正我也不上班,擱這局子吹吹免費的空調,吃著局子食堂免費的三餐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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