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容與住的地方離許又清的公寓其實不遠,開車過去也就十來分鐘的事情,按道理三十分鐘之內,他應該是不需要有任何壓力,甚至還可以再蹦躂一下的,隻是他這會心裡突然就有點難受。
軟若無骨的小手探進手心那一刻,他一時有點懵,不過也很快反應過來將小手裹進手心裡。
“爺爺就是說說而已,你不用”許又清話到這裡就感覺到裹著她的手收緊了力道,一時間,她本能停頓下來,靳容與的聲音響起,“又又,我就是有點傷心。”
許又清低低唔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
靳容與悵然的嗓音繼續,“我以為我這段時間跟爺爺相處的還算好,他對我,不說百分之百,至少百分之八九十的接受度還是會有的吧,可事實是,我想多了。”
爺爺對他,好像真的隻有利益驅使。
許又清沒急著說話,指尖卻有一下沒一下撓了撓男人的手心。
“又又”
靳容與不自禁又緊了緊裹著小女人的手。
許又清動不了了,乾脆就歇了逗他的心思,認真端詳著一邊開車一邊等著她說點什麼的男人。
“靳容與,你現在這樣特彆像失落小狗。”
紅旗的輪胎刺溜一聲成功在平坦的路上打滑了,不過好在沒出現什麼急刹事故,車子蛇形前進了一小段時間後恢複正常行駛,隻眼神姣好的許又清還是看到了男人那故作淡定的臉上泛起了的粉色。
她沒忍住低低笑了一下。
靳容與聽到,臉上的緋色更甚,不過出口的話倒是一如既往的溫軟,“又又,你還笑我。”
許又清的指尖在逼仄的手心裡動了動,隨後說,“不是你說有我了,難道不夠?”
咦?
這句話看似牛頭不對馬嘴,實則...剛才沒有的急刹,此刻仍舊沒有,隻靳容與激動的忘記自己正在開車,猛地就偏過頭來。
“又又,你”
話還沒說完,許又清那被裹在他手心裡的手突然掙脫開,穩穩扶住方向盤邊提醒,“你在開車呢,靳先生。”
靳容與恍然哦了一聲,忙又收回視線,扶穩方向盤。
“又又,我們等到了再說,我們這樣不安全。”
他說的義正言辭,正準備收回手的許又清不禁有些樂不可支,“靳先生,你知道就好。”
“叫容與。”
靳容與沒有偏頭,很認真的在開車,但留給親親女友的側臉同樣堅定。
許又清不自禁輕咬了下唇瓣,很認真的點評,“好像有點怪怪的。”
容與,靳父靳母都是這樣叫的,很自然親昵,聽著也沒覺得有什麼,但輪到她...許有清叫過一次,那會兩人剛確定關係,靳容與就讓她改了口,親昵是親昵,但也夾帶著彆扭,和現在,一樣一樣。
靳容與挑眉,問,“靳先生就不怪了?”
許又清眨了眨眼,“叫起來比較順口。”
靳容與啞然失笑。
不過,容與二字於親親女友而言,或許是有些太正式的親昵,靳先生三字雖看似官方客氣,隻出自女友之口時,倒是撒嬌和逗弄的意味更重,而且也更自然隨意。
“也行,反正是你的人了,你怎麼叫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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