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欒縣長為我們主持公道!”
“為礦難者討回公道!”
“瞞報數據,草菅人命,求政府做主!”
十幾個人高舉橫幅,圍堵在縣政府大門前,被警衛攔住的他們,痛心疾首的大聲呼喊著。
看著人群中那老弱病殘,林凡不由皺起了眉頭,就憑對方的呼喊聲,他感覺到問題很大,不過很明顯,他們根本衝不進去。
“這是什麼情況?”
林凡拍了拍還在一心乾活的徐靜怡,她是本地人,應該知道是什麼事,而聽到這話,徐靜怡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後道:“據說是前段時間,有個私人煤礦出現瓦斯爆炸,十幾個人被埋在下麵了,那些礦工家屬沒有得到任何交代,所以來政府鬨事。”
“不會吧,好像沒有聽到這方麵的報道啊。”
林凡最近可是很關注關於紅旗縣的一切消息,但卻從沒有見到什麼礦難報道。
“這種事怎麼可能四處宣揚,否則這紅旗縣就沒有這麼亂了,大部分都被壓下來了,這次的事情,應該也會被壓下來,畢竟是私人煤礦,一年死幾個人太正常了。”
徐靜怡把玩著擎天一柱,口氣淡漠的說著,反正這種事跟她也沒有什麼關係。
“這麼危險還有人願意下井?”
林凡詫異的看著徐靜怡,而她隻是淡淡一笑:“有錢能使鬼推磨,紅旗縣之前也沒有什麼產業,下井一個月能賺萬把塊,所以就算知道危險,依舊有的是人願意乾,有些女人就專門嫁給這種下井的工人,人活著賺的不少,死了還能拿賠償款改嫁,我知道一個女人,都死了三個老公了,那可是有名的富婆。”
“這也行!”
林凡撓了撓頭,這思想真夠開放的。
“當然行,誰讓人家長得漂亮,身材好,要是放在正常婚戀裡,那些沒文化沒錢的男人怎麼可能有機會,所以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活著就用,死了換人用,這不也挺好。”
徐靜怡習以為常的說道:“隻是這次好像比兩年前的事故還大,而且應該是克扣了賠償款,所以才來鬨事,不過沒怎麼樣,黃縣長就是教訓,欒縣長肯定不會出麵,到時候還是讓霍犇來處理,這媳婦能改嫁,但父母和孩子卻失去了生活支柱,也是難啊!”
“霍犇!”
林凡這才想起,剛剛跟在趙傳春身後的男人,之前劉盛瑞就說過霍犇這個名字,那應該就是剛剛那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家夥了。
“霍犇是趙傳春的第一馬仔,在紅旗縣沒有人不知道霍老板的,光是他的馬仔,就已經都是大哥級的人物,都是各個礦場名義上的二老板,其實就是變相收取保護費,不僅如此,紅旗縣所有的娛樂場也都是霍犇開的,道上都管他叫牛哥,極其囂張跋扈。”
徐靜怡說完,便又趴在了林凡的雙腿之間,繼續吞吐著那堅硬如鐵的擎天柱,而林凡則點燃了根香煙,看著縣政府大門外,還在奮力嘶吼的那群人,為首那個身穿紅衣頭戴白色布條的年輕女孩,應該就是這群人的組織者,在她旁邊還有一個又黑又壯的男人,一直護著她。
“要是這麼說的話,這群人跑到縣政府,簡直就是羊入虎口,倒不如直接去市政府好了。”
林凡搖了搖頭,李傳春在紅旗縣的影響力這麼大,他們這麼大吼大叫毫無意義。
“沒用的,這些人留在紅旗縣內還有活路,要是真的離開,怕是又要發生莫名其妙的交通意外了。”
徐靜怡吞了吞口水,有些事她看得明白,卻毫無意義,畢竟以她的能力,不可能改變任何結果,所以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可以了。
“好吧,紅旗縣真是有意思。”
林凡吸了口煙,現在他算是知道,這紅旗縣為什麼叫做龍潭虎穴了,原來這裡如此的亂。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縣政府外突然駛來了幾輛麵包車,隨著一群身穿城管服裝的男人衝下車後,便將這群人全部拉走了,至於拉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
“林凡,你作為紀高官可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這趙傳春的手段狠著呢,你可千萬彆衝動,在紅旗縣工作,保命第一。”
徐靜怡抬起頭,一臉擔憂的看著林凡。
“放心,我隻做一個貪財好色的普通人就好了,絕對不會冒生命危險的。”
林凡笑著掐了掐徐靜怡的下巴道:“中午了,咱們去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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