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科長,白老師來了。”
推開包廂門,陸得水一臉恭維的笑著,跟隨著走進來的白雪,看著眼前五六個人坐在那裡,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畢竟他們看起來,並不像陸得水那般猥瑣,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讓她也沒有那麼擔心了。
“白老師,大駕光臨,真是讓這裡蓬蓽生輝啊。”
帶著眼鏡的徐科長,目光炙熱的看著白雪,兩人之前有過一麵之緣,也是他牽線搭橋,白雪才能從村小學調到鎮小學教書。
“哪裡的話,能有幸跟各位領導見麵,是我的榮幸。”
白雪尷尬的捋了捋烏黑的秀發,這種場麵對她來說並不放鬆。
“來來來,白老師,你就坐徐科長身邊,今晚一定要照顧好他。”
此刻,徐科長身邊已經空了位置,就是特意給她準備的,至於陸得水隻能坐在靠門的方向,這也確定了在這個桌上,他這個鎮小學的副校長,也沒有什麼地位。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可都是我們教育局的中堅力量,而且也都是這次麵試的麵試官,你以茶代酒敬他們一杯吧。”
徐科長推了推金絲眼鏡,這話說出來,白雪心中還有些激動,原本還以為他要強迫自己喝酒,現在變成了喝水,她急忙端起白水,跟幾人都喝了一杯,整個人也漸漸的放鬆下來。
幾輪過後,大家也都談笑風生,白雪則一直陪笑著坐在那裡,就在她以為,今晚這關可以輕鬆應對的時候,有人突然站起身來。
“徐哥,我得先走一步了,你也知道我是妻管嚴,回家晚了會出大事的。”
“我也得走了,我家孩子最近有點不舒服,我得送她去打針。”
“我有個朋友從外地回來,在另一邊等我呢。”
幾個人紛紛開口,把杯子裡的酒喝完,起身便離開了包廂,就連陸得水,也一臉我懂了的笑容,找了個借口出門,就再也沒回來了,這才僅僅隻是幾分鐘,包廂裡隻剩下徐科長和白雪兩個人了。
“白老師,等過了這次麵試,你可就是有編製的鎮小學老師了,如果運營得當,日後調來市區也挺不錯的。”
徐科長側過身,近距離看著這美豔少婦,眼神中的光芒更勝之前。
“那還請徐科長多多提攜。”
白雪略有些尷尬的撩著頭發,這突然離席的眾人,仿佛暗示著什麼。
“提攜當然好說了,畢竟像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屈居於一個鎮小學,簡直就是暴殘天物,這種小事對我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隻不過白老師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徐科長笑眯眯的看著白雪那美豔的臉蛋,這種模樣放在市區的教育係統,那也得算上等模樣。
“表示……徐科長,我怎麼表示?”
白雪看向徐科長的臉,而此刻他已經拿起了一瓶白酒,直接給她麵前的杯子倒滿。
“自己人才幫自己人,那自己人,是不是得喝了這杯酒呢?”
徐科長說話的時候,還把椅子拉到了距離白雪很近的地方,此刻的他,早已沒有了剛才那一本正經的模樣。
“徐科長……我不會喝酒。”
白雪本能的向後躲了一下,卻被徐科長一把拉住手腕。
“白雪,這喝酒和喝水有什麼區彆?就像你跟老公睡也是睡,跟我睡也是睡,沒什麼區彆。”
徐科長說話間,已經伸手想要去摟白雪的香肩,嚇得她趕忙站起身道:“徐科長,你喝多了,我先走了。”
“你敢!”
眼見著白雪拎起包就要走,徐科長突然一拍桌子道:“你今天要是敢踏出這個門,我保證你這輩子都隻能窩在村裡的學校,乾一輩子。”
“我可以不乾!”
白雪冷著臉看著徐科長道:“不過是一份工作而已,離了當老師我還活不了了嗎?徐科長,您是領導,但並不一定永遠都是我的領導,我不會為了一份工作出賣自己。”
“好好好,有誌氣!”
白雪的決絕,讓徐科長不由露出冷笑道:“你以為我隻能讓你丟工作嘛,你想想你那個鬱鬱不得誌的老公,這麼多年才混到鎮裡的宣傳員,這他媽算什麼,隻要老子一句話,就能讓他再往下降,降到底!”
“降就降好了,既然都已經什麼都不算了,那大不了一起不乾,不當這個宣傳委員也不至於餓死,徐科長,你就好好的當你的領導好了!”
白雪冷哼一聲,從一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打算,這工作不乾也罷。
“你說的是很輕鬆,那你想過你老公嘛,你以為他不想往上爬嘛。”
徐科長冷笑著道:“實話告訴你,這次培訓的事,我已經跟你老公打過招呼了,他是不是親手給你收拾的行李,還叮囑你培訓的時候,多聽領導話……”
此話一出,白雪猶如被電擊中,臨行前老公跟她說的那奇怪的話語,再次回蕩在腦海中,之前她是沒想明白,但現在卻完全弄懂了,也就是說,她老公明知道徐科長要對她不軌,卻還是把她送來了。
“白雪,蓮花鎮即將調去的副鎮長是我哥們,我打個招呼,讓他也進步進步,至於你的工作,也不會有問題,等麵試成功,你拿到編製後,我就跟市裡的學校打個招呼,把你調到市區來,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這不是件和和美美的事嘛。”
徐科長笑著站起身,走到白雪麵前道:“以後咱倆都在市區,我也方便照顧你,在學校掛個閒職,我再給你開個舞蹈工作室,到時候你要錢有錢、要體麵有體麵,這何樂而不為呢,今晚你就跟我走好了,賓館裡留著的大床房,一定很舒服。”
眼見白雪沒有動,徐科長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伸出手就要去摟白雪那纖細的小蠻腰,今晚這美少婦,他是吃定了。
“嘭!”
可就在這時,包廂門卻被推開,林凡冷笑著走了進來,看著愣在原地的徐科長,以及流下眼淚的白雪,剛剛包廂裡發生的一切,他都通過一直和白雪保持的通話聽得一清二楚。
“小徐,你跟誰是哥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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