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明白，學習這種事，並不是努力就能換回來的，你做的是好事，但方法錯了。”
林凡的話，讓崔榮蓮詫異的抬起頭：“我讓她們學習……怎麼能錯了呢？”
“你知道那天為什麼不能把那些女孩追回來嗎？那是因為她們早就厭學了，再加上底子差，回來也無法跟的上進度，我可以幫你解決所有硬件和資金的條件，但軟件上的差距，是根本沒法追逐的，你要給她們的不僅僅隻是學習環境，更要給她們求生的技能！”
“技能！”
聽到這話，崔榮蓮擰著眉嘟囔著：“你是讓我做技校？”
“沒錯，有想讀書的，就給她們讀書，實在讀不進去的，可以安排她們學習技能，並且通過實習工作，把學費自己賺回來。”
林凡點了點頭道：“彆忘了，你這可是沒有國家撥款的私立學校，即便是你不想賺錢，但也得想辦法把營收做平吧，有了收入才能有更大的支出，招募到更多的失學女孩，給予她們一技之長，讓她們不僅能自力更生，未來還能憑借這本事衣食無憂！”
“可……可應該學什麼呢？江寧的產業單一，紅旗縣更是沒有其他營生，我總不能讓她們去學美容美發做指甲吧。”
崔榮蓮也覺得林凡說得有道理，空有一腔熱血的兩年裡，她已經嘗儘了人間冷暖。
“這個我暫時沒想到，但如果你接受我的建議，我會想辦法找你商討，最好能夠打造一個專業性不高，但卻能提高知名度的方向，而且還要有快速賺錢的能力，隻有這樣，才能吸引到更多的女孩，或許那些失足少女，也都會回來呢。”
林凡抽著煙，大腦在極速轉動，但他不是神仙，很多時候也不能一下子就想到什麼。
“是啊，不是所有人都適合學習……當年我妹妹也是因為厭學，否則……一定是我輟學供她繼續學業了……之前是我太激進了。”
崔榮蓮深吸了一口氣，林凡的指導對於她簡直就是驚雷滾滾，之前她深陷對於妹妹的愧疚中，完全不能自拔，好在這席話她聽進心裡了。
“你都住這裡，那學生們住在哪？”
林凡看著房梁上跑過的老鼠，忍不住好奇問道。
“十一高都是走讀生，本來就沒有宿舍，所以也沒處借，她們……就住在教室裡……白天是課堂，晚上把桌子並攏就是床……”
崔榮蓮捋了捋秀發，這回答還真是讓林凡唏噓，但不得不說，能堅持到現在的女孩們，內心都是強大的，這讓他很感動，那麼解決校園就是首當其衝的方式了。
“如果讓你在縣城裡隨便挑地方辦學校，你有目標嘛？”
“倒閉的紡織廠就是最好的位置，那邊有宿舍也有食堂，工廠可以改成教室……我曾經想要跟那個老板租賃……可對方要價太高，我根本支付不起……”
果然，崔榮蓮早已有了心儀之地，隻是那昂貴的價格，讓她怯步。
“紡織廠是吧，行，這事我來辦。”
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林凡也就有了方向，於是掐滅了香煙，站起身就走。
“林縣長……你……你不是……要用我嗎？”
眼見林凡要離開，崔榮蓮趕忙開口問道。
“之前就是想看看你的決心到底有多強，現在已經看出來了，你就是當今的活菩薩，我要是動你身子，那不得被五雷轟頂嘛，你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解決紡織廠的事，但我個人覺得，你還是這麼穿戴更有韻味，孩子們也是有審美的。”
林凡揉了揉鼻子，看著戴著眼鏡的崔榮蓮，這少婦確實很不錯，雖說自己也承認是個好色之徒，但這種女人，他可不能侵占，否則哪還有半點良心。
“林縣長……你和外邊傳言的不一樣……”
林凡的回答，讓崔榮蓮懸著的心終於算是落了地，不用舍身對於她來說，自然是好事一件。
“外邊傳言什麼？”
林凡好奇的看著崔榮蓮。
“外邊都說……你好色……喜歡玩人妻……可現在看起來，你真是個好人。”
崔榮蓮一臉真誠的看著林凡，而他卻搖了搖頭：“你可以說我是任何人，哪怕是烏龜王八蛋都行，但唯獨不能說我是好人，否則我在這紅旗縣可就活不下去了，記住沒有？”
“為什麼？”
崔榮蓮疑惑的看著林凡，而他神秘一笑。
“因為壞人比好人辦事方便，要不怎麼給你要來紡織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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