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惹得鐘書寧熱意充血,臉漲得通紅。
耳朵都被燙麻了。
他這是……
調.情嗎?
這可是賀聞禮啊,他平時太過嚴肅正經,忽然從他口中聽到這話,極致的反差,讓她越發覺得呼吸艱難。
她被親得腿軟,手中的酸奶掉在地上,雙手抓緊他腰側的衣服。
緊緊環住他的腰。
不遠處被關在籠子裡的甜豆,早已睡覺,聞聲睜眼看了眼。
轉頭,又四仰八叉躺在小窩裡。
直到她真的快站不住,隻覺得腰上一緊,整個人被抱起,坐到了一側的鬥櫃上,這個高度接吻剛好。
又親了一會兒,賀聞禮才移開唇,吻了吻她的額角。
室內自然沒有風,鐘書寧還穿著風衣,覺得渾身都熱。
“很熱?”賀聞禮打量她,“你出汗了。”
“我去洗個澡。”
鐘書寧跳下鬥櫃就往浴室跑,身後傳來賀聞禮低低的笑聲。
她滿腦子都是便利袋裡的那幾個小盒子,
真是要瘋了。
也是太急,她取了套貼身衣物就鑽進了浴室,在裡麵磨蹭了很久才打算出來,這才發現沒拿睡衣,她隔著門喊賀聞禮幫她在衣櫃裡取睡衣。
然後一件旗袍落在她手裡。
就是白天她穿上,某人嫌醜的那件。
洗完澡,大晚上的,讓她穿旗袍?
他怎麼想的!
“我說的是睡衣。”鐘書寧強調。
“你先穿這個,我想看。”
“……”
鐘書寧又不傻,此時才明白他為什麼不想讓她穿這套衣服出門。
覺得臉上又是一陣火燒。
原本浴室裡有兩套浴袍,隻是用完清洗後,張媽不在,她又忙著開網店,忘記放回去了,如果不穿這件衣服,她隻能裹浴巾。
這件衣服原本是選來見家長的,款式還算保守,並不暴露。
她的頭發吹得半乾,走出浴室時,賀聞禮就坐在臥室的床尾凳上。
昏暗的燈光下,
他目光如狼,熱切中帶著濃濃的侵占意味。
大概是剛洗了澡,她臉上被水汽熏得一片潮紅,看起來嫩生生的。
“你怕了?”賀聞禮起身走向她。
“沒有。”
她嘴硬,但他越靠越近,鐘書寧還是忍不住往後退。
“怕我對你做什麼?”
臥室麵積有限,後退三五步後,鐘書寧就被逼到了牆角,而眼前的人已經逼近到自己跟前,身影欺身過來,將鐘書寧籠在身下。
“我不怕……”
鐘書寧總是不想露怯,但她卻根本掩藏不住,賀聞禮盯著她,嘴角輕翹,故意逗她,“如果我說,我想要你,你給不給?”
他存了心想欺負她。
鐘書寧的性格,偶爾需要點刺激。
隻是他沒想到,鐘書寧卻抬眼,認真看他,“我可以。”
這次,
換賀聞禮怔住。
腦海中有根弦好似倏然被崩斷,理智瞬間就開始潰散。
“鐘書寧,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都是成年人,又結婚領了證,有些事,她早有心裡準備,更何況,她心裡確定,喜歡賀聞禮。
所以她低笑著:“賀先生,你怕了?”
聲音嬌媚,嘴角一彎,甚至還有些挑釁。
那一刻,
賀聞禮殘存的理智被碾成粉末。
所有的克製、理性,全都化為烏有,伸手,將她摁進懷裡,他手臂青筋微微突起,低頭吻住她的時候,將她旗袍上的珍珠盤扣扯開……
珍珠掉在地上,劈啪作響。
鐘書寧呼吸紮緊。
“這是奶奶送我的衣服,彆弄壞了。”
“沒事……壞了我再給你買。”
“不一樣。”這是奶奶親自選的,跟他買的意義也不同。
賀聞禮可不管這些。
他那矜持穩重的麵具,也被完全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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