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寧,你怎麼跟我爸說話的!”鐘明月又跳了出來,伸手指著她。
鐘書寧目光一轉,怒瞪著鐘明月,那雙原本漂亮又充滿靈氣的荔枝眼,此時隻剩下讓人畏怯的寒意。
“鐘明月,我忍你很久了!”
“一而再、再而三,到處惡心我。”
“我到哪裡,你就到哪裡?我又不是你爸媽,你不用這麼黏著我,你是狗皮膏藥嗎?”
鐘明月沒想到這種情況下,鐘書寧還敢懟她。
氣得她轉頭看向父母,眼神求助。
“看他們做什麼,都是成年人了,我怎麼說話不需要你教,你能管好自己就行,彆再被人把嘴巴打爛。”
提起打爛嘴的事,鐘明月委屈得要命,看向劉慧安,“媽——你看她。”
“書寧,就算賀先生喜歡你,仗著有人撐腰,你說話也不該如此刻薄吧。”
鐘書寧冷笑一聲:
“她說我,就是正常,我回懟,就是刻薄?”
“我以前也叫您一聲媽,我很感激你把我從孤兒院領出來,但後來我才發現,不是所有生育孩子的父母,都配當父母。”
“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母親……”
“都配得上一聲媽!”
她不敢相信鐘書寧能說出這種話,劉慧安愣了數秒,又換了副嘴臉,“書寧,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都不信你會這麼說媽媽?”
鐘書寧冷笑,又開始演戲!
“我也不信,你們會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鐘家都堵到這裡了,顯然是想當著賀家的麵,把她踩死、捏死。
鐘書寧又何必在乎他們的感受。
至於賀家人會怎麼想,她也管不了了。
“來吧,你們看看,她就是這個樣子,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還敢這麼囂張,目無尊長,簡直不像話!”鐘肇慶沉聲怒道。
“而且她當時是被我趕出家門才跟賀先生在一起的,她是有目的的。”
“你們放心賀先生跟這樣的人交往嗎?”
賀伯堂隻慢悠悠喝了口茶,“你是說,她引誘了你兒子……”
“那為什麼還把她留在鐘家,又送兒子出國?”
鐘肇慶歎了口氣。
“都是怕家醜外揚,而且明曜當時被她蠱惑,我們要是敢為難她,他就跟我們斷絕關係,我們擔心再讓他們接觸,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才選擇把兒子送出國。”
“是這樣嗎?”賀伯堂語氣意味不明。
“你們雙方說法矛盾,那作為另一個當事人的鐘少爺……”
賀伯堂看向鐘明曜,“你要不要說兩句。”
“明曜!”鐘肇慶看向兒子,“你彆怕,當年你隻是小,被她誘惑,失去了判斷力,你隻要實話實說就行,剩下的事,交給爸媽。”
“弟弟……”鐘明月也滿臉期待。
她太想看鐘書寧被賀家嫌棄是什麼表情了。
鐘明曜隻抬頭看了眼鐘書寧。
這是他回國後,第一次與她正式碰麵,他蠕動著嘴角,那眼神,好似隔了千山萬海,短短數秒,眼底飽含了太多情愫。
賀聞野皺了皺眉:
臥槽!
這眼神,怎麼看著還有些深情。
鐘書寧此時也緊盯著鐘明曜,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沒什麼所謂的證據,隻有當事人清楚。
她就算知道自己清白,但鐘家這一盆盆臟水潑過來,她也擋不住。
所以看著鐘明曜,她也忐忑。
而鐘明曜此時,卻衝她笑了笑:“這件事,沒什麼好解釋的,是我擅自喜歡她,與她無關,我不是個好弟弟,但她……”
“是個好姐姐,她是最好的。”
“她配得上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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