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麵對賀聞禮,都很忐忑。
尤其是他看著情緒很糟,就像雪山即將崩塌前夕,會議室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忽然,一陣電話震動。
眾人精神高度緊繃,暗忖,這又是哪個找死的,開會居然不關手機。
結果,賀聞禮忽然拿起手機,靠近耳朵,“喂——”
那聲音,極致溫柔。
反正他們是沒見過自家老板這般口吻。
陳最瞧著他們目瞪口呆,在心裡冷哼:
一群沒見過世麵的家夥!
“休息了嗎?”電話那端太安靜,鐘書寧以為他已經要睡覺。
“還沒有,在開會。”
“那我先掛了。”
“沒事,會議已經結束了。”
所有人:(ヾ????????)
“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賀聞禮離開前,示意眾人散會,才跨步離開會議室。
“有點睡不著。”
“所以才想起我了?”
“……”
賀聞禮的這個說法不準確,因為鐘書寧這幾日都會不自覺想起他。
鐘書寧躺在床上,跟他聊著天,具體說了什麼,她都記不清了,隻是迷迷糊糊竟睡著了,直至她第二天醒來,才發現電話沒掛。
通話,持續了整夜。
她拿起手機,準備掛斷時,又試探著喂了聲。
沒想到那端竟有回應。
“醒了?”
賀聞禮聲音總是涼薄如雪,她卻聽得心頭暖熱。
“你一直都在?”
“需要通宵研究個並購案。”
其實,鐘書寧難得給他打電話,他舍不得掛掉,就算隻是隔著電話,能聽到她的呼吸,他也覺得很滿足。
而且他也希望,鐘書寧睡醒時……
可以第一個聽到自己的聲音。
“今天還是練舞蹈?”賀聞禮熬了一宿,伸手揉著眉心。
他近來在戒煙,每當入夜,尤其是煩躁時,煙癮上來就很難受。
靠吃糖,難以緩解。
前段時間,睡覺還能抱著她,煙癮上來,似乎並不難熬。
“約了阿曜,去趟孤兒院,早就該去看看郝院長了,她之前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
“郝院長……”賀聞禮手指輕叩著桌子,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還有個早會,掛電話前,叮囑她練舞彆太辛苦。
鐘書寧拿著手機,心情卻難以平靜。
因為她發現,在睡醒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心跳如擂鼓,激動、欣喜、悸動難安。
鐘明曜到蘭庭接她時,發現自家姐姐捏著魚食兒,竟在發呆。
“姐!”
“嗯?”鐘書寧好似才恍然回神,“你怎麼來了。”
“我都進屋很久了,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事。”
“為了舞蹈比賽的事?最近練舞太累,還是太久沒參加比賽,很緊張?”
“不是比賽。”
“那就是為了男人。”
“……”
“姐夫這次出差時間確實挺長的,”鐘明曜靠近她,低聲道,“姐,你想他?”
“你是不是墜入愛河,陷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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