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夫人這模樣,是玩得不開心?”
“那怎麼能行呢。”
季寒舟挨著葉知涵坐下,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嘴角噙著笑,可那笑卻讓人不寒而栗。
“怎麼停下了?沒瞧見我夫人還沒玩儘興嗎?”
“繼續。”
眾人皆低著頭,不自覺地壓低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這時“啪”的一聲脆響,季寒舟手中的酒杯碎了,“我說繼續。”他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於是那十人就在沒有燈光、沒有音樂,且極度恐懼的氛圍下,肢體僵硬地跳起舞來。
“剛剛夫人是誇誰唱得好來著?”
被點名的其中一人,此刻差點就給季寒舟跪下求饒了。
“繼續唱。”季寒舟全程都盯著葉知涵,可葉知涵壓根就不理他,這讓他極度不爽。
在季寒舟的施壓下,他不得不唱,隻是唱腔裡多了一絲顫音和哭腔。
溫以檸一看情況不對,想要打個圓場,“季總,是我硬拉著涵涵來的,不關她的事。”
此刻的她已經完全忘記了她們來這兒喝酒的緣由。
“溫小姐,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
聽到季寒舟說自己的閨蜜,葉知涵可忍不了,“季寒舟,阿檸是陪我來的,你不許遷怒於她。”
季寒舟冷笑一聲,“夫人終於舍得跟我說話了?”
葉知涵與季寒舟對視,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擔憂、憤怒,還有委屈。
葉知涵隻當是自己喝多了眼花,趕忙轉移視線,一抬頭就看到還在跳舞的幾人,瞬間頭痛不已。
剛剛燈光昏暗,看著都還算順眼,現在一看,這都什麼呀,更何況他們此刻的臉已被溫以檸“摧殘”得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她又匆忙轉移目光,偌大的包間竟沒有一處是她能看的地方。
季寒舟留意到她的舉動,牙齒咬得咯咯響,“看來夫人是真的還沒有玩儘興啊,要不要再加十個來?”
葉知涵此時雖說酒醒了大半,可頭痛得厲害,隻想快點睡覺,但還是賭氣嘴硬地說道
“好啊。”
“你說什麼?”
“季總怎麼出了趟差,耳朵不好使了?”
“你叫我什麼?”
溫以檸又趕忙出來打圓場,“那個,季總,天色不早了,您先帶涵涵回家吧。”
她也不想說話呀,奈何這兒的幾人都把自己當空氣,沒一個頂用的,可那是她親閨蜜,她不能裝不存在。
溫以檸見季寒舟沒有動作,又去勸葉知涵,“涵寶,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有什麼誤會你們回去慢慢說。”
就當她沒骨氣好了,主要是閨蜜的老公太嚇人了。
溫以檸好話說了一籮筐,兩邊勸著,可這兩人就像杠上了似的,誰也不理誰。
這時沈奕也推門進來了,一進來就感覺氣壓極低,氣氛詭異,“這是怎麼了?”
季寒舟打電話讓他來接溫以檸,他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現在看來確實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