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媚不解地問“你有電話來了,為什麼不接?”
鄧輝的確不想接。一是挨了打,心情不好。二是對方的陌生電話,接了也沒什麼意義。
在梁媚的再三催促下,鄧輝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話筒裡傳來一個低沉、渾厚的男聲“鄧輝,挨打的滋味怎麼樣?酸爽嗎?”
這個聲音,讓鄧輝震怒,他問道“你是誰?”
對方調侃式的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還是鐵了心跟丁虹那娘們混,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人扔進河裡去喂魚。在羊城這地頭,要是不聽話,怕是活不長喲?”
說罷,對方主動掛了電話。鄧輝氣得七竅生煙,卻無可奈何。
鄧輝用的是免提,梁媚聽得一清二楚。但她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梁媚說道“鄧輝,像馬大炮、江虎這類人,能不惹就彆惹。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現在不是惹上了嗎?”
鄧輝微微一笑,點燃一根紅塔山香煙抽了起來。身上的傷好辦,穿起衣服就擋住了。額頭上的傷,連擋都擋不住。這個樣子出門,形象不是很好。
一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半了。早就到了吃飯的時間。
梁媚道“鄧輝,你在家裡等著,我去給你買一個快餐。”
鄧輝說道“不用了。我們一起去大江南美食街吃飯,那裡的飯菜價格不高,還挺實惠的。”
梁媚想說鄧輝受了傷,讓他彆出去。鄧輝已經穿戴整齊,不由分說,往外走了。
鄧輝的額頭還纏著紗布,看上去挺滑稽的。
梁媚像個大姐姐似的,想伸手去攙扶鄧輝,被鄧輝拒絕了。
梁媚不解地說道“你都受傷了,還逞能!”
鄧輝笑了笑“這點傷都受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大江南美食街就在沙墟村附近。位於城郊結合部。走路也隻有十幾分鐘的路程。
不一會,他們便找到了一家川菜館。
現在已經是下午一點多。很多人吃了飯離開了。川菜館裡沒幾個人。
老板娘是一個青春美少婦。看見鄧輝和梁媚一前一後走進來,臉笑得像開桃花似的。
梁媚挑靠窗位置坐下,老板娘立即安排服務員斟茶倒水。鄧輝點了三菜一湯,還要了兩瓶啤酒。
梁媚看見鄧輝的頭上纏著紗布,仍然關切地問道“你頭上的傷,喝點啤酒,沒關係吧?”
鄧輝道“媚姐,我的身體我知道,一點皮外傷而已,不用擔心。”
梁媚不滿地噘了一下嘴,說道“這麼多人打你,還說沒事?你要怎樣才算有事?”
鄧輝能深切感受到,來自梁媚和丁虹內心深處的女性的溫暖。但他不想讓梁媚和丁虹太擔心。
從出事時起,她們又是打電話,又是上門來探望,搞得鄧輝好像很柔弱似的。
鄧輝和梁媚碰了一下杯,一口喝掉滿滿一玻璃杯啤酒。這點酒,對於他來說,像喝開水差不多。
梁媚倒是沒什麼喝酒的興致。鄧輝被人打,丁虹要是知道了,也會很擔心的。呂鵬被人敲了一記悶棍,嚇得連經理的位置都辭了。
梁媚問“阿輝,虹姐知道你被人打的事情了?”
鄧輝“應該沒有。我向她請假,理由是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