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名叫李中秋。大家都叫他秋叔。
年齡足夠老,品行卻不怎麼好。
李波掏出五百塊現金扔在桌上,說道“秋叔,給我配點蒙汗藥。”
李中秋並不問用途。他心裡也清楚,像李波這樣的人,也乾不出什麼好事。他隻管收錢,拿藥。
李波拿著秋叔配好的蒙汗藥,興高采烈地出了門。
有了蒙汗藥伴身,讓李波的膽量倍增。
鄧輝每天懷揣著五連發霰彈槍上下班。他下班的時間一般都是淩晨兩三點鐘,上班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去會所吃中飯,至於早餐,被他直接給省略了。
這天淩晨三點多。鄧輝騎著一輛自行車回到出租屋。
洗了個澡,喝了一小杯涼白開,他倒頭便睡。
不知何時,鄧輝醒了。他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往自己臉上淋。睜眼一看,看見幾個人影。
天空黑沉沉的,隻有幾顆星星在眨眼睛。
嘩嘩嘩——
那是河水流動的聲音。
這是哪?
靜了一會,鄧輝發現自己身處信江河邊,自己睡在冰冷的草地上。一個家夥正在往自己的頭上撒尿。
“操你媽!”
鄧輝罵道。
“小子,你醒啦?”
那個聲音陰笑道。
鄧輝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四肢被麻繩捆綁著,他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等看仔細了,鄧輝才發現,那個朝自己頭上撒尿的人正是被自己揍過的人!
上次為了救劉雨薇,鄧輝痛打菜刀幫的一群小嘍羅。還有一次,就是自己曾經在陳建良的飯館打過菜刀幫的人。
兩次得罪了菜刀幫,原來就是這個結局。鄧輝還以為這件事已經翻篇了。
眼前這個叫波哥的家夥,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所作所為。他笑得十分張狂。
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讓自己熟睡過去,然後實施綁架,接下來肯定是殺人滅屍。
一股巨大的悲哀襲上心頭。
自己年紀輕輕,連一個女人都不曾擁有過,就要命喪黃泉了。這個想法冒出來,讓鄧輝心有不甘。
鄧輝意識到這個結局,罵道“手下敗將,你憑什麼陰我?”
李波侮辱性地拍了拍鄧輝的臉,陰笑道“鄧輝,彆以為你會武功,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有一萬種辦法讓你死。想想看,你選擇怎麼死?”
說罷,李波舉起那把五連發霰彈槍,嘴裡說了一句“碰”,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和李波同行的人還有三個青年男子。他們一個個都笑得前仰後合。
很顯然,他們以為乾掉鄧輝,已經沒有任何懸念。
事實也的確如此。鄧輝的手腳被麻繩捆住,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憑著手勁,這世界沒幾個人能掙脫麻繩的控製。
鄧輝心裡清楚,這種時候求他們放過自己,簡直是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