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虹的神情呆滯了一下。
鄧輝的話,明顯表示他不喜歡女強人,更喜歡小女人。希望有個小女人整天像服侍皇帝一樣服侍著他。
柔情似水,香軟如玉。這樣的女人誰不喜歡?
豈止是鄧輝,天下所有的男人還不是同樣的心理?
丁虹的眼裡滾動著幾滴淚珠,囁嚅道“鄧輝,你以為我喜歡當女強人?這都是生活逼的!自從做生意以來,我就像騎上了一匹烈馬,不儘力去馴服烈馬,摔死的人可能就是我這個騎手。”
“好了,寶貝,彆哭了。”
鄧輝張開雙臂,將丁虹攬在懷裡。等丁虹抽泣了好一陣子,她才平靜下來。
丁虹的事業越做越大了,她也會變得越來越忙,性格也會變得越來越堅強。
這一切,的確是生活所迫,根本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走出綠庭雅苑,鄧輝不由甩了一下腦袋,暗罵道,自己這腦筋抽得厲害啊,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老板像個小女人似的對待自己呢?
丁虹的手下管著那麼多的企業。如果她僅僅隻是一個弱女子,那些企業就會垮掉。這是毫無疑問的。
江虎在雲夢山莊擺了一桌酒宴款待鄧輝。
徐崢也到場了。
徐崢調到橫南縣任局長以來,對賴世昌的勢力進行了無情的打擊和圍剿。賴世昌的很多馬仔都負案在逃。
鄧輝問“為什麼不能對賴世昌直接下手呢?”
徐崢無奈地歎道“這小子做事很隱秘。很多壞事都是他唆使彆人去乾的,他在幕後指揮。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找到抓他犯罪的確切證據。”
江虎倒是有些得意。自己這姐夫十分給力,一到橫南縣就給他出了一口惡氣,至少讓賴世昌活得不那麼自在了。
徐崢自信滿滿地說道“不把賴世昌弄進牢房,也要搞到他在橫南縣呆不下去。這個家夥,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賴世昌和江虎之間的矛盾,徐崢也是清楚幾分的。所以,小舅子這個忙,他必須幫。
想到江虎的人,把賴世昌派來的殺手從月亮山扔下萬丈懸崖,鄧輝不寒而栗。
換了自己,這樣的事肯定下不了手。
江虎就算金盤洗手,狠毒還是與生俱來的。
要是鄧輝真的被抓進去蹲監獄,江虎真的敢把曾春祥和曾真茂父子倆乾掉。他不是說說而已,而是已經付諸行動了。
鄧輝的釋放,救了曾家父子的性命。
徐崢對鄧輝很客氣,還親自為鄧輝斟酒。
“鄧先生,我覺得憑你的本事,真的沒必要跟隨丁虹,當個小小的會所經理。你自己就能乾出一番大事業。比如,和江虎一樣,投資開個煤礦,隻要挖到煤,那你就等著數鈔票吧。”
鄧輝笑笑而已。不置可否。他的確需要錢,但他覺得現在的丁虹更需要他。他不能為了錢,而扔下丁虹不管。
“徐局長,不瞞你說,我這人真沒什麼遠大誌向。我隻求解決溫飽,衣食無憂就可以了。”
聽到鄧輝這樣說,徐崢不由爽朗地笑道“有本事的人都是這樣,把錢財看得很淡。錢財如糞土,仁義值千金。這也是你們的可貴之處。哪像我們,一個個都是凡夫俗子,哈哈哈。”
“你和曾春祥的矛盾我已知道了。對待這樣的人,就該狠狠地宰,沒什麼客氣的。五百萬,還是少了點。下次再敢造次,你就收他一千萬。”
江虎也附聲咐和“那是必須的!在羊城,就那麼一點地盤,做人做事的確沒必要太低調。我這兄弟彆的都好,就是太謙虛太低調了,以至於有些人認為他好欺負。”
三個人大口喝酒,大塊吃肉,都覺得酣暢淋漓,十分痛快。
江虎突然神秘地說道“兄弟,我和你說件事。那個嚴友發很可能沒有離開羊城。有人說他還躲在某個偏僻的地方,等待時機給馬大炮來點狠的。”
馬大炮被嚴友發捅了幾刀,雖然沒死成,也丟了半條命。
隻要嚴友發不死,他就永遠是馬大炮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