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雅已經忘記了自己身上寸縷不沾,十分豪邁地說道“我怕個球!不就是一個黃一帆嗎?又不是豺狼虎豹。”
“哥,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跟蹤他?有什麼具體任務?”
這小丫頭古靈精怪的,一開口就說到點子上去了。
鄧輝眼神一冷,說道“我想扳倒他,最好是讓他把牢底坐穿。你的任務就是跟蹤他一段時間,看他有沒有受賄,有沒有除了老婆以外的其他女人。我需要這些證據,你能明白嗎?”
“當然明白!”
劉小雅躍起,腳一用力,整個人就掛在鄧輝身上。
“哥,你放開點,彆怕我疼。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
一個星期後。怡樂山莊。
一樓大客廳裡,坐滿了黃氏五兄弟。黃一帆是老大,老二黃俊、老三黃清、老四黃福、老五黃文,全都在場。
不僅僅是老五黃文,老二、老三、老四都在商場上混,大肆撈金。他們做的生意或多或少都和政府部門有關。
然而,此時他們一個個都如喪考妣!
原來,黃一帆分管的工作受到了大力度調整。他現在分管統計、財經、工商、稅務、打假、消防等工作,隻要是能和工程沾上邊的工作,全都被張軼敏給擼了。
這意味著,黃一帆從此以後再也不能插手工程項目。
老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一次簡單的分工調整,讓黃氏兄弟的生意蒙受重大損失。
黃一帆都五十七歲了,再乾三年,剛好滿一屆,並且到了退休年齡。
調整分工的事,無疑給了他一個明確的信號。張軼敏已經不再信任他。
黃一帆問道“你們幾個究竟在外麵乾了什麼事?害得我得罪了張市長?”
黃氏兄弟一個個麵麵相覷。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黃一帆一旦大權旁落,就意味著他們將失去很多財源。再說,黃一帆都已經這個年紀了,船到碼頭車到站,想東山再起的希望幾乎為零。
這也是黃一帆要召集幾個弟弟開會的原因。
論年紀,黃一帆都能當張軼敏的爹了。他整天還陪著小心,想儘一切辦法討好張軼敏,不就是為了給她一個好感,然後自己的手上有一些實權?
誰知,他這手裡的實權一夜之間全都沒有了。調整分工以後,他管的事情都是一些虛頭巴腦的事情,根本沒什麼油水可撈。
黃氏五兄弟,除了黃一帆,其他四個全都住在怡樂山莊。
四兄弟每人一棟大彆墅,還建設了球場、遊泳池、涼亭等公共設施。
講氣派,講排場,怕是整個信州市都拿不出幾個這麼有錢的大家庭。
之所以能擁有今天,當然是因為有黃一帆!
黃一帆突然問道“老五,你是不是到鳳凰大道拓寬改造工程銷售了砂石?”
黃老五站了起來,恭敬地說道“這個、大哥,不知什麼原因,他們突然就拒收我的砂石了。”
黃一帆雙眸一凝,冷冷地問道“為什麼?”
黃老五“有一天,輝煌集團來了一個叫鄧輝的年輕人,他要求我每個立方米砂石降價五十塊錢,我沒同意。他們第二天就拒收我的砂石了。現在在工地現場,已經堆積了數千立方米的砂石,都是我讓人運去的。他們堅決不肯收。”
聽到這個消息,黃一帆差點氣炸了肺。
“人家都已經不肯收了,你還要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