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輝一番話,讓溫氏兄弟頓時神色大變。
在這以前,他們隻是有些懷疑,溫顯春被威爾遜動了手腳。
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啊。
鄧輝一語道破天機,搞得溫氏兄弟麵麵相覷。愣了幾秒,溫顯春神色複雜地說道“鄧先生,我們去樓頂天台說話,那裡比較安靜。”
鄧輝心裡清楚,溫顯春哪裡是圖什麼清靜,而是怕他們的交談被保姆和保鏢聽到。
坐電梯到達頂樓,樓頂上有一個草坪,草坪上種滿了各種奇花異草,草叢裡還有燈光。優美、輕柔的鋼琴聲從草叢的小音箱裡傳出來。
草坪中間有一個涼亭,涼亭下擺放著石桌石凳。
坐定之後。
溫顯春說道“顯爐,你去沏茶,我和鄧先生有話說。”
溫顯爐領會到大哥的意思,立馬退了下去。
天台上,隻剩下溫顯春和鄧輝兩個人了。
溫顯春問道“鄧先生,你確定,我的頭部神經疼痛是巫術所致?”
鄧輝“當然。這是千真萬確的。這種巫術國內很少見,懂的人更是寥寥無幾。不知道溫董怎麼會惹上西洋人?”
一句話,就讓溫顯春恨得直咬牙,臉色也瞬間變得鐵青。
他咬牙切齒地吼道“威爾遜這個畜生,老子饒不了他!”
說起威爾遜的名字,溫顯春充滿了仇恨,這種情形倒是出乎鄧輝的意料。他一直以為,威爾遜和溫顯春是生意上的夥伴,彼此之間有利益關係,應該就是一丘之貉。
鄧輝趁機添了一把火,問道“溫董,你怎麼會得罪了威爾遜?他是什麼人?這麼恐怖?”
溫顯春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我和威爾遜有生意上的來往。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對我突然變得冷淡了。我這頭疼病,就是前一個月,我和他一起在東陽賓館洗桑拿浴。洗完之後,我在賓館的房間裡睡了一會。從那以後,我就天天晚上頭部神經疼,徹夜睡不著,十分痛苦。這樣下去,我估計我撐不了兩個月就會掛掉。”
正如鄧輝所估計的那樣,溫顯春和威爾遜的合作並非鐵板一塊。從溫顯春的敘述可以猜測,威爾遜一定是乘溫顯春熟睡的時候,對他施展了巫術。
鄧輝思忖片刻,說道“溫董,能否冒昧地問一下,您和威爾遜做的是什麼生意?”
溫顯春翕動了一下嘴唇,終究還是把話給憋了回去,說道“對不起,這是商業秘密。我不方便說。”
畢竟是身價千億的大老板,說起話來滴水不漏。
不過,鄧輝早就通過其他渠道掌握到關於威爾遜的一些信息。他們之間的生意,應該就是古董買賣。
儘管鄧輝完全有能力破解威爾遜的巫術,但他不準備輕易幫助溫顯春。
通過溫顯春抓住威爾遜,才是鄧輝想要的結果。
鄧輝麵色沉靜地說道“不找到威爾遜,我們就無法破解他的巫術。溫董,我想你不難理解這件事的後果吧?”
此言一出,溫顯春頓時神情一滯。
找不到威爾遜,就意味著沒人能徹底治愈溫顯春的病。像他這個樣子,又能熬多少天呢?
溫顯春陷入了兩難境地。一方麵,他不想自己的事情被鄧輝知道;另一方麵,他又擔心自己不是威爾遜的對手。
而麵前這個實力恐怖的鄧輝,溫顯春又不了解。
說白了,溫顯春對鄧輝不放心!
溫顯春的身邊高手很多,而威爾遜也不弱。他是幽靈穀穀主,手裡掌握著強大的黑暗組織。
“鄧先生,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辦法嗎?”
溫顯春問道。
鄧輝剛想開口,溫顯爐把泡好的茶壺送上來了。這家夥也很知趣,茶水放下來就走,並不作片刻停留。
看得出來,有些事情,溫顯爐甚至不想讓自己的親弟弟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