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川茫然搖著頭,感歎道“我也沒見識過柳如煙的拳法。她這拳法步法變化特彆快,也特彆怪異。真不知道她是從哪學的。我敢保證,胡清風肯定不會。”
張光遠和蘇晧暉麵麵相覷,也不知如何是好。連見多識廣的師父都沒有見識過的拳法,他們更是不敢胡言亂語。
“不過,光遠,憑你的實力,兩次被柳如煙打趴下,我也是想不到的。柳如煙不就是一個黃毛丫頭嗎?你專業練習八卦掌都有二十年了,還學過其他的拳法。”
董家川的臉上寫滿了不甘,何去何從也沒辦法決定。胡清風去坐牢了,信州這塊地盤卻出現了比胡清風還要可怕的人物。董家川都有一種活不下去的感覺。
張光遠腦瓜子一轉,問道“師父,你和鄧輝同一桌吃飯喝酒,近距離接觸了兩個多小時,你覺得鄧輝的武功怎麼樣?”
“不怎麼樣啊,很平凡的人。”
董家川不假思索地說道。
張光遠“既然這樣,我們不如從鄧輝身上下手,看看他究竟有幾斤幾兩。就算他是超級高手,他一個人也不可能打敗我們三個人。如果這樣做我們都輸了,那我們也就輸得心服口服。”
董家川“行。就按你說的辦。在我們離開信州以前,一定要試一試鄧輝的深淺。我不相信鄧輝比胡清風還要厲害。”
鄧輝在綠野春天莊園喝了一斤茅台酒,大概有個半分醉意。曹金水想派人送他回家,被他拒絕了。
在鄧輝看來,他的酒量是白酒兩斤。這個年代,酒駕也不是抓得很嚴,喝了酒還照樣開車。
從綠野春天莊園出來,開了十幾分鐘的國道,前方就是297省道。省道上的車流量比較小,又是晚上。鄧輝的車速開到一百碼。
前方就是黃土嶺。一個上坡,緊接著就是下坡。鄧輝的車開到坡頂,就看見一輛大奔橫在路中間。一個男人背對著他,蹲在輪胎處搗鼓著什麼。
“喂,車子壞了不知道停路邊嗎?停在路中央,讓後麵的車怎麼過?”
鄧輝刹住車,從車窗探出頭來,喊道。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飛來一塊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額頭上!
鮮血止不住地從鄧輝的額頭上流了下來。鄧輝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流到嘴角的鮮血,怒意頓時從內心深處冒了出來。
從大奔的另一側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鄧輝,給你鬨著玩,彆生氣。沒想到你的皮這麼薄,一石頭就砸出一個洞來了,真的不好意思。”
老者正是董家川!
既然對方有備而來,走是不太可能了。鄧輝乾脆下了車,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董老頭,看來你輸得很不服氣啊。想著法子就是想占我便宜。你打了我一石頭,是不是覺得特彆爽?”
說話間,張光遠和蘇晧暉也靠了上來,站在董家川的兩側。
聽了鄧輝帶刺的話語,董家川的老臉火辣辣的,有些無地自容。畢竟八十歲高齡了,在江湖中爭鬥了幾十年,什麼樣的風風雨雨都見證過了。
像鄧輝這樣挨了一石頭還沒有發火的年輕人,倒也比較少見。
董家川長得仙風道骨,頗有一幅絕世高人的風采。鄧輝卻並不怎麼尊敬他,直接喊他“老頭”。
張光遠氣憤地嚷嚷道“姓鄧的,對我師父客氣點。要不然,彆怪我不客氣!”
鄧輝的雙眸射出一道寒光,能直接穿透張光遠的靈魂。張光遠看到他這雙眼睛,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殺過人的家夥!
“憑你?連一個姑娘都打不過,還想對我不客氣?你是不是在說夢話?”
張光遠被奚落得臉紅脖子粗,一下子也找不到更好的言語反駁。
蘇晧暉站在一旁,手悄悄地按在腰上。他的腰間彆了一把短劍。
那是一把魚腸劍,堪稱稀世珍寶,能做到削鐵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