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狀況,鄧輝真是嚇得魂飛魄散!
丁虹坐在副駕駛室,已經嚇得呆若木雞,完全不知道如何反應。
衝鋒槍的子彈如雨點一般潑向擋風玻璃。
鄧輝一個側身,把丁虹壓在身下,位置太窄,根本就容不下兩個人。他順手把車門打開,以極其艱難的姿勢推丁虹下車,然後抱著她急速翻滾,滾到了旁邊的水田溝裡。
子彈也如蝗蟲般追了過來。
丁虹的一身都是爛泥,鄧輝壓在她的身上,鮮血也染紅了她的衣服。
丁虹大驚失色,喊道“鄧輝,你挨槍子了!”
生命垂危的時刻,哪裡還管得上這些?
鄧輝隨手抓起一塊石頭,朝著子彈射來的方向扔去。
那塊石頭就像長了眼睛似的,打在槍手的眼睛上。槍聲戛然而止。
槍聲停了兩秒,鄧輝從草叢裡探著頭來,看見槍手正在揉搓著眼睛,表情十分痛苦!
鄧輝大喜,又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這一石頭砸在槍手的眉心。
一股鮮血從那家夥的眉心滲出。
撲通!
笨重的身體不受控製地摔倒在地。
鄧輝再也不給對方機會,衝上去就是一陣猛揍。拳拳到肉,那家夥痛得昏死過去。
身後傳來丁虹輕柔的聲音“彆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
用點穴術控製了槍手,鄧輝才停住了攻擊。
這時,他才關注到自己的傷勢。肩胛處被子彈鑽了一個洞。鮮血染紅了衣服。
丁虹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嗎?”
“不是致命傷,應該沒事。”
鄧輝擺出無所謂的神情,其實已是疼痛難忍。真不知道剛才打人的力氣是從哪來的。
子彈是從鄧輝的後背鑽進去的,應該是在抱著丁虹在地上打滾的時候受的傷。
江虎接到電話,很快就趕到現場。隨他一起來的,還有兩個貼身保鏢。
兩個保鏢把槍手抬進汽車的後尾箱,順便把那輛越野車也給開走了。
鄧輝自己的奧迪車被打成了馬蜂窩,試了一下發動機,還能開。
前擋風玻璃有了幾十個洞,擋風效果肯定不好。
“虹姐,委屈你啦。這車現在像跑車,兜風會比較舒服。”
鄧輝嬉皮笑臉地說道。
丁虹慍怒道“虧你還笑得出來,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一串淚珠像珍珠似的掛在丁虹的臉頰。她是真的怕了。
這一次鄧輝沒死,也算是命大。
那麼密集的子彈狂掃而來,居然隻是受了一點輕傷。
鄧輝開著車來到縣醫院,找外科醫生取出子彈頭,又敷了藥,這才把車開到4s店修車。
傍晚時分。鬱金香假度村。
鄧輝來到審訊室,看到十字架上掛著一個人。
正是那個槍手!
江虎坐在一條木板凳上悠閒地抽著煙。看見鄧輝,他立即站了起來,恭敬地叫了一聲“老大”。
鄧輝很不習慣“老大”這個稱呼,也有些無可奈何。他已經給這些兄弟糾正無數次了,這些人就像得了健忘症,根本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