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你覺得這部武技怎麼樣?”
季源像個求誇的孩子一樣,雙眼亮晶晶的,獻寶似地問著秋夜雨。
“地階極品封頂,難上天階。”
秋夜雨畢竟身為大帝之女,見識又豈是季源可以比的上的。
她連大帝之法都不曾少見,又豈會因為區區地階武技擾動心神。
“凡上天階之法,必定蘊含對道的理解,對法則的運用。
這部武技霸道則霸道,但缺少了道意和法則之力,隻憑著渾身氣血施為,到底還是差點兒意思。”
秋夜雨沒有否認季源的看法,向他說著自己的看法與理解。
“武技再好,終究得看人的運用。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
修為越是精深,對外物的依賴就越少,對招式的追求就越精簡。
尤其是到了大帝之境,一拳破萬法,一掌開天地。拈花可斬神,彈指可遮天!”
聽著秋夜雨的話語,季源若有所思,感覺頭有點兒疼,估計是要長腦子了。
識海裡秋夜雨星眸璀璨,閃爍著複雜的神色,最後紅唇微微抿起,埋怨似地瞪了一眼季源。
本君話裡話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隻要求求本君,看在你誠心誠意的份上,隨手傳你套天階武技功法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呀,哪怕是帝經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秋夜雨撅了撅嘴,臉上露出無奈之色。
本君才不是想對他好呢,隻不過是怕這小賊功夫不到家,被敵人給殺了,到時候誰來複活本君?!
嗯,就是這樣的。
這小賊不過是本君的一個奴仆罷了,但本君的人隻有本君才能欺負,外人連動他一絲一毫都絕對不可以!
季源倒是沒多想,傻傻地咧嘴笑了笑,地階極品已經是不凡的武技了。
眾所周知,功法武技往往都是一派之根基,一族之重寶,尋常人窮極一生也難得分毫。
在騰龍帝國,高等級的功法武技基本上都被各大世家宗門給壟斷了,在學院裡麵除非是欽定的親傳學子,否則能接觸到地階功法武技的便已經是天資過人了。
彆看季源有著神衛的身份在,但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外在體麵點的打工人罷了,從始至終就沒有接觸到天階功法武技過。
這個時代,常人難再有出頭之日,金字塔的上端早已被各大世家門閥,皇室宗門的人擠滿了。
你畢生所追求的不過是彆人的罷了。
但倘若不奮發向上,在這個時代隻能碌碌無為,最終成為時代的遺物!
季源剛坐在王座上,卻感覺一陣失衡。隻見王座上的底板一翻,露出個洞口,季源一頭栽了進去。
······
白骨大殿下方,還有個地底祭壇。
季源摔落在一個從懸崖上露出的平台上,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隻能隱隱綽綽看見底部有一個巨大的祭壇廣場。
藍白色的薄霧繚繞,遮擋住了季源的大部分視線。
通往地底的是一段長長的階梯,由於薄霧的遮擋,隻露出淺淺幾個台階。
而這薄霧似乎又隔絕靈魂探查的效果,饒是季源神識強悍,也隻能探查到往後的二十幾級台階。
“秋秋,我怎麼感覺這像個藏寶地宮呢?話本裡不都說寶貝往往都藏於深不見人的地底嗎?”
季源抖了抖身上的塵灰,笑著說道,麵上不見絲毫慌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