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昏暗後,季源再度睜開自己的眼睛的時候,發現已經重新回到了楚家秘境之中。
眸光微微黯淡,季源感覺自己的胸口顯得憋悶,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緊緊地攥著,有種窒息般的感受。
“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季源嗓音低沉沙啞,整個人好像都陷入了低落消極的情緒之中。
“罷了,下次見麵的時候再說吧。”
季源低低歎息了一聲,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抬眼往池子邊看去。
一池的血水已經在季源的煉化下徹底消耗殆儘了,池底隻有一把黑色古樸的長刀深深地陷在淤泥之中。
長刀全身漆黑,沒有任何的紋路雕飾。手柄也是簡樸至極,隻有這刀柄的形狀,同樣也是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東西裝潢。
但奇異的是,長期浸染在血水之中,尤其還是魔血這種極具破壞力的血液,長刀的全身上下都是完好無比,沒有絲毫的缺損殘破。
刀身通體墨黑色,在淡淡的光芒下反射著點點銀輝,逐漸其鋒利錚亮。
“怪了,這池子底下怎麼還會有著一把長刀呢?”
季源目露疑惑。
誰會閒的沒事往一池子魔血裡麵丟一把長刀進去啊。
萬一要是鏽蝕了,反倒是汙濁了這一池子的魔血的純淨性。
楚天行生來是聖星王強者,自然不可能閒的沒事乾這種破事。
但這又是他的墓府,想來是由他設計監工的,那這柄長刀在這裡自然有著它存在的意義。
季源之前斬殺白骨大聖之後,曾獲得了逆伐之術白骨刀法,但一直苦於沒有一把趁手的長刀,所以不曾施展開來。
眼下這柄長刀顯然不是凡物,季源自然是打起了獲得它的心思。
但一時之間又不知其淵源,故而又不好輕舉妄動,免得引來一些自己解決不了的麻煩。
“溫玉長劍已經在問天仙宗眾人麵前出現過了,到時候我自然是不好再在人前使用的。而且溫玉長劍一眼看去就是非凡之物,地階極品長劍,哪怕是星皇強者都是垂涎無比的。”
“依照我目前的修為,不宜過度在人前顯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自有其道理。”
季源目光盈盈地看著插在池底的長刀,眼底露出絲絲貪婪之色。
一般按照小說中的劇情,像這種洞府秘境之中,越是不起眼的地方,不起眼的武器,往往卻有著超乎尋常的作用。
季源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選擇了出手將長刀取來。
天授不取,反受其禍。
但季源顯然不會貿然親身前往,隻是催動著風之奧義,試圖將其卷上岸來。
然而,當季源的風之奧義觸碰到長刀周圍空間的時候,他的風之奧義就像是被無形的黑洞給吞噬了一下,眨眼間便消失不見,彷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季源的眉頭緩緩皺起,露出一抹慎重之色。
“果然,這把長刀有些古怪。”
再度嘗試了幾次,季源的風之奧義還是一如既往地被其吞噬,這讓他不得不慎重起來。
尋常靈器法寶,雖然能夠斬碎襲來的法術攻擊和奧義法訣,但絕無可能像這把長刀一樣,連觸碰都未曾觸碰到自己的風之奧義就將其完全消噬殆儘。
季源皺了皺眉,選擇同時使用岩之奧義和煉金之術,試圖將長刀周身的土塊儘數拔起,從而取出長刀。
但跟之前的結局是一樣的,岩之奧義還未觸及到長刀周邊,就已經被徹底蠶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