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們,誰懂啊?
當初那冰冷的刀鋒距離我的脖頸隻有零點零零一公分的距離,但在幾個呼吸間後,我將徹底地折服那把刀鋒的主人。
咳咳,說笑了。
季源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蓋因被他用手挪開的刀鋒再度回到了他的脖頸之上,比之前更加緊密了幾分。
不是,刀兄你這是要乾嘛呀。
殺又不殺,走又不讓走,你這不是為難我胖虎嗎?
季源眼中露出惱色。
難不成還要我帶著你一起走不成?
等等!季源好似是明悟了些什麼,豁然開朗。
不是吧,難不成還真要我隨身帶著這把詭異至極的黑色妖刀?
媽耶,要是不知道它的來曆之前,季源估計還真會眼饞它恐怖強悍的屬性。
但就它釋放出的氣息,和之前對自己的態度來看,這分明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雷啊。
而且還是自帶禍患聖體,真要是帶上了它,本就坎坷的修道之路隻怕是會變得更加崎嶇難行。
這份大因果,自己恐怕是不得不沾染了。
選擇沾染,還能活一段日子,要不拒絕,估計下一秒自己就得人頭落地,神魂俱散了!
這還有啥好猶豫的?根本不帶猶豫的啊。
“刀兄,難道你是希望我帶上你一起走,用你殺出一片赫赫威名嗎?”
季源臉上露出格外詫異,滿是驚喜的笑容,好似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好處和榮譽一樣。
黑色長刀都像是嫌惡地退開了一段距離,漂浮在半空之中搖擺不定。
好像是在猶豫,這種不要臉的家夥,真的配使用自己嗎?
“我知道我目前修為還很弱,天賦又極為有限,在我手上隻怕是會辱沒了刀兄的威名。”
“我這個人彆的沒有,就是特有自知之明。刀兄如高懸在天邊的皓月,我這等小小的螢火豈敢攀附?”
“我知刀兄先前是念在同戰敵人的份上,才對我有些不舍,想要挽留一下我。”
季源越說臉上越是露出複雜難明的神情,憂鬱的氣質籠罩著他。
“刀兄不必在意我。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隻要刀兄還惦記著我,仰望著同一片夜空,咱們就一直在對方的身邊。”
“我知刀兄有大誌向,我絕不應該成為刀兄的阻礙。刀兄還有著光輝明朗的前程,有著更好的人正在等待著你的到來。”
“刀兄不必挽留,我且去了。”
季源灑然地擺了擺手,頭也不回地離去,似是不想讓黑色長刀看見他柔軟的一麵。
騙過去了吧?應該騙過去了吧?我演的這麼煽情,表情語氣這麼令人動容,肯定是忽悠住它了吧?
我都快被我的演技給折服了,你小小一把刀,沒道理還不識大體地纏著自己不放嘛。
季源越想越自信,邁著的步子也大了起來。
察覺到身後黑刀的氣息尚且未動,停留在原地,季源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
“啊!”
一聲男子淒厲的喊叫在山間回響,喊得那叫一個悲痛欲絕,傷心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