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養父母家生活的那十幾年,她大傷小傷都經曆過,稍有不對,就會挨打。
那會年幼,她無法反抗,隻能避開容易受傷的地方。
“楚眠。”
“嗯?”
她下意識抬頭,撞入他黑沉的眼眸裡,愣住了。
“下次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
她有些不習慣,飛快抽回手,“知道了易總,夜深了,您快去休息吧。”
兩個人的氣氛太奇怪了。
她有點害怕。
好像此刻的易總和以前的大叔逐漸重疊,那種危險的直覺再次湧上,令她下意識的想逃。
察覺到她的恐懼和抗拒,易铖奕不得不強行克製自己的衝動,收斂所有情緒,後退兩步,道:“好,你也早點休息。”
“好的好的!易總晚安!”
說著,她就要去把碗收了洗了。
但易铖奕更快一步把碗筷收了洗了。
“不用,我來吧!”
但他動作嫻熟的洗乾淨了碗筷。
這動作倒不像是第一次洗碗!
他半開玩笑的說:“我不是一出生就是易铖奕。”
“啊?”
“我一個人生活了很久。”
還沒回到易家的那幾年,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
“好了,洗乾淨了,你暫時彆碰水,早點休息。”
說罷,他主動轉身離開,還把外套脫下,將那一隻隻草蛐蛐放進去,帶走。
楚綿綿站了一會,壓下心底的異樣,也回房了。
那一隻隻草蛐蛐被他鄭重的放進箱子裡保存,唇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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