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靈兮真人,回去以後好像沒有把事情說清楚。
相較於剛才在發愁怎麼阻止這群妖魔,現在更需要關心的可能是自己。
沈儀沉默盯著下方。
就在這時,白鴻妖皇似乎感知到了什麼。
一道神霄紫雷於寂靜中落下。
院中數十道身影,整齊的朝後方踉蹌倒去,噴血聲連綿不絕,原本發青的臉色,此刻更是慘白的近乎要命隕當場一般。
同時略微揮掌。
雖然不知道梧桐山那位老祖,怎麼可能放這小子出來。
直到看見聶君同樣追遠,它才奄奄一息的起身,剛剛邁出一步便再次摔倒在地,連嗓音都如蚊呐般微弱:“帶本皇走……”
正是鬆州總兵楊千祥,以及鎮魔大將張瑄。
老嫗毫不猶豫的拍向腰間,緊跟著一尊足有丈高的殘破大鼎轟然落地,眾人齊齊將氣息朝鼎中灌去。
白鴻妖皇又被轟出百丈遠。
而是朝前方看去,淡淡道:“就是你?”
“怎麼,你也想下去耍耍?”
說到這裡,白鴻妖皇收起黑霧,隻留下院落內兩具白骨。
它那隻黑眸倏然怒瞪,又是濃鬱的黑芒蓄勢待發。
天幕內,巨角妖皇扇了扇翅膀,朝著旁邊的獅子笑了笑:“比我想的還無聊些。”
“什麼?我?”
然後寂靜如潮水般褪去,萬物又恢複了平常。
自從前些日子的大事結束以後,大乾已經很少能看見妖魔的蹤跡。
白鴻下意識扭開腦袋。
想到這裡,白鴻妖皇隨意踏出一蹄。
它抬頭朝天際看去,隨即那隻黑眸中爆發出濃鬱黑霧,將兩個玄袍大修士儘數籠罩。
刹那間,渾身修為儘數迸發而出。
但在看見對方額上黑眸的瞬間。
更何況是這般大搖大擺出現在州城的上空。
它極力維持著平靜,但嗓音中仍舊顯露出些許興奮。
巨角妖皇嚇得渾身炸毛,在看清剛才那一幕後,她比任何都清楚,眼前這修士早已不是當年千妖窟內狼狽逃竄的那位。
它的時間很緊。
寶座間沒有人影,而是垂立著一柄筆直的長劍,寬大劍身被鐵鏈纏縛,在嘩啦啦的鐵鏈抖動聲音中,又有密密麻麻的劍影從雲中顯出。
一柄玄劍自極遠處掠來。
聶君盯著天際,唇角泛起些許冷意。
兩道陰神倏然衝出鎮魔司,隨即便是茫然的看向那匹白馬,以及對方蹄下的玄武背甲。
“白鴻妖皇!祝某哪裡得罪了你!”
聶君並沒有管它。
楊千祥本能般的衝過去。
他隻能發出一道狂嘯。
然而那白馬僅是略微朝此地看了一眼,楊千祥便感覺陰神好似遭遇了狂風,瞬間有了潰散的趨勢。
剩下的事情,可以留給彆的妖魔去做。
伴隨著一道憤怒的長嘶。
玄武背甲徑直炸碎開來,連帶著那尊方鼎也是崩成了滿地碎塊。
“難道你覺得,本皇還會再放走伱第二次?”
“開啟大陣!”
幽尾槍被攥在掌中,悄然對準了白馬的頭顱。
整個鎮魔司頓時嘈雜起來,而那城中的精鐵長柱,其上的陣符齊齊閃爍起來,天上的流光彙聚,化作了肉眼可見的光幕。
鎮魔司內,正在對弈的兩人相視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祭出了陰神。
整個過程,白馬沒有再看下方一眼。
而是直直的盯著天際儘頭。
然而隻是瞬間,他們的臉色便化作青白一片。
轟!
隻見那厚重無比的玄武背甲,竟是直接被裂紋布滿。
“嘖,這麼多年沒見,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當初的失手,幾乎一直在折磨著它,讓它無比的懊悔。
祝老爺同樣怔了瞬間。
隨即輕蔑的抬眸。
“你放心,千妖窟不會忘了你們。”
巨角妖皇扇著翅膀,看著它渾身覆滿的雷霆,連半分猶豫也無,拚儘全力朝來路飛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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