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陽宗所有的大藥,成就他的鳳凰涅槃!
要讓那條老狗明白,天賦血脈的差距,絕不是它靠著南陽宗的遺產就能抹平的!
“……”
稍稍調息了一會兒。
靈皇搖搖晃晃走出大殿,圈指吹了個響哨。
不多時,幾頭禽妖快速從四麵八方掠來。
“去通知神風,讓它們停手,大乾是本皇的口糧。”
靈皇擦了擦唇角,卻忽然發現幾頭妖魔的神情有些古怪,顫顫巍巍的蹲在自己身側。
“回稟靈皇……窟裡進攻大乾,被他們給攔住了,死傷慘重……他們各地都設有陣法,更是一口氣多出至少十位化神修士,就連梧桐山那群弟子也在幫著他們,九州之地,至今無一被我等攻破。”
一頭稍微膽大些的妖魔輕聲回應道:“至於神風妖皇和巨角妖皇,它倆一直沒有露麵。”
“未戰先怯,好。”
讓眾妖沒想到的是,靈皇不僅不怒,反倒獰笑出聲來。
“按這個意思,梧桐山那群人現在都分散於九州之地?”
“是!”
那妖魔話音未落,忽然臉色驟變。
隻見靈皇倏然揮翅,將它們儘數裹了進去,在熾焰的煉化下,連呼救聲都未能傳出,便是全部化作了濃鬱的妖血,鑽入靈皇的口中。
修士是口糧,妖魔亦是口糧。
他要這南陽宗,儘數入腹!
刹那間,被熾焰包裹的雙翼轟然展開,朝著大乾的方向掠去。
……
大乾皇城,武廟甲院。
清風真人錯愕的攤開手:“我剛想跟你說我養好了傷,你跟我說結束了?”
唐元摳了摳後腦勺:“師父,我剛從酈州回來,就連神風妖皇都栽在了沈前輩手上,大概是真的結束了。”
“……”
清風真人皺著眉頭,坐在地上掐著指頭。
所以,那天沈儀離開皇城,不是懶得搭理師父,是去對付神風了?
可是……這才多長時間?
如果不是唐元回來彙報,他甚至以為沈儀就是單純出去用了個午膳。
“沈前輩在做什麼?”
唐元好奇的問道,他從旁人口中聽說了那日的事跡,不過三人成虎,傳來傳去的愈發荒唐,什麼一腳斬了巨角妖皇。
還是問問本人比較靠譜。
“不知道啊,看著像是在煉丹,我也說不準。”
清風默默朝甲院看去,沈儀似乎是有些過於離譜了,他親眼見到對方把各種妖魔精血都往那爐子裡丟去,然後略帶期待的看著。
與其說在煉丹,不如說在賭命。
先看炸不炸,如果運氣好,成功得到一爐稀奇古怪的丸子。
他是真敢吃啊……
兩人交談間,甲院內又是爆發出一陣衝天火光!
轟隆!
看見這般架勢,唐元渾身一顫:“那還是下次再問吧。”
“對了,你那些師伯們回來了嗎?”李清風又想起了師父,如果此事結束,最好還是勸師兄師姐們儘快回去一趟。
哪怕師父再冷漠,畢竟也對自己等人有傳道之恩,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師父的性子,實在沒必要把氣氛搞的如此尷尬。
“師伯?”
唐元正準備拱手告辭,聽聞此言,忽然怔怔抬眸:“師伯掉下來了。”
“……”
李清風倏然抬頭,隻見一道黑袍身影從天際墜落。
玄劍先一步鏘然落地,直直插在了唐元身旁。
靈兮師姐滿臉惶恐的去接聶君,手掌剛剛觸及聶君肩膀,一道雄渾的火浪已經從遠處拍了過來!
嘭——
在兩人離開皇城前,都從沈儀那裡取走一件南陽長老法袍。
在這般珍貴法寶的加持下。
可以說在化神境界內,隻要不是強著性子死戰到底,幾乎已經沒有能傷害到兩人的存在。
然而就在李清風師徒倆的注視下。
火浪徑直將靈兮拍飛出去,露出其中的短劍。
嗤拉。
那柄雪白短劍,竟是直接刺破了南陽法衣,在靈兮肩膀上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豁口。
“這就是你說的結束了?”
李清風來不及罵人,徑直騰空而起,和唐元一起朝著師兄師姐掠去。
就在兩人墜入大乾範圍的刹那。
武廟內的吳道安,已經是反應極快的啟動了陣眼。
皇城的法陣,不僅是耗費了最多的資源,更是由許家全族之力打造,甚至還有梧桐山童前輩幫忙加固。
刹那間,由各種不同相性陣物催發的九龍九鳳結伴而起。
每一條都近乎百丈巨大。
這般龐然大物於天際奔走,揮翅搖尾間,各色清光迅速蕩漾開來。
“呼。”
李清風接住聶君,又看向唐元,發現對方也扶住了靈兮。
好不容易鬆口氣。
抬眸一看,便是渾身僵硬,隔著那道薄薄的清光,率先映入視線的,便是一雙緩緩扇動的寬大火羽,每一根翎羽,似乎都由熾焰凝聚而成。
而那雙羽翼的主人,在華麗的銀甲雪披的包裹下,那張稚嫩的麵容,正獰笑盯著自己。
“……”
李清風下意識用儘渾身力氣將聶君往下方一扔。
在這般恐怖的注視下,哪怕隔著法陣,感覺不到對方強悍的氣息,他同樣有種呼吸滯凝的窒息感。
哪怕將對方的容貌儘數收入眼底,他卻完全叫不出這少年的名字。
但那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隕落的危機感,卻是重重的撞擊著李清風的胸腔。
做點什麼,一定要做點什麼!
絕不能束以待斃。
念及此處,李清風倏然嗓音撕裂的咆哮道:“沈前輩,救命啊!”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喊出來,連聶師兄和大師姐都不是對手,大概率沈儀也做不了什麼。
但本能間,便捉住了這最後的救命稻草。
“……”
聽聞李清風的咆哮,靈皇愣了一下,隨即唇角的獰笑中多了幾分嘲弄。
一個口糧,正在向另一個更美味的口糧求救。
刹那間。
靈皇再次按掌,又一柄短劍從他腰間竄出。
看似渺小的短劍,卻是攜滔天之勢,無情的朝著下方垂直刺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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