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已經嚴重到了,可能會讓那些白玉京修士心神動蕩的程度。
“……”
在這種地方斬殺水族,風險實在太大。
帶著眾人瞬間遠離此地。
隻見這位墨衫前輩雖神情不變,但那雙漆黑眼眸卻是愈發銳利起來。
然而還沒等徹底遠離石譙。
相較之下,寶花仙子無論名氣背景,或者實力都要遜色許多,但年紀較小,未來可期。
餘祖暗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眼中卻是大喜過望,那折磨了她許多日的灼意,終於是被徹底消除。
張爺瞬間退後,悄然給船上所有緊張起來的修士遞了個眼神。
身為下麵辦事的,也隻能自認倒黴。
聞言,柳世謙伸手取過道牌:“先回來慢慢說。”
這才取出道牌,打開大陣,掠出了南陽宗。
然而她臉色卻忽然呆滯了一下,隻見那隻白皙手掌按來的刹那,自己竟是完全沒有動彈的可能。
即便是沈儀也不願意多留。
兩杆長槍的槍身撞在一起,然後瞬間崩碎成了數截。
他現在根本沒有打破規矩的實力。
這種事情,再找清月宗幫忙就有些不合適了。
硬要說的話,單靠月珠堆上去的修為,或許會造成道心不太穩固,所以真正實力強悍的仙宗,通常都不太喜歡這樣的東西。
聽著這平靜的嗓音,張爺倏然從僵硬中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取出一把丹藥含在嘴裡,瞪大眼睛,拚了命了將氣息灌入寶船之中。
但寶地內有太多曾經幫過他的人,若是要將這些人的性命,交在一個陌生人的手上,特彆是還有南陽宗前車之鑒的情況下。
數道斷裂的槍身宛如火雨般爆射回去,其中更是蘊著尖銳的鳳鳴!
昂!
青年上一秒還毫無動作,連道宮都未曾祭出。
沈儀靜靜看著這一幕,並未插嘴:“……”
僅僅十餘息的時間,他便是強行從餘祖體內將剩餘金火全部抽出。
碧海橫舟,一眾修士皆是盤坐於船上。
沈儀立於船尾,隨即抬起了手掌。
不是,他借人去南陽寶地講法,就直接不還回來了?
餘祖恭敬的俯身行禮:“您此次過來,肯定是有什麼吩咐,我等必將儘力而為。”
張爺此刻也是認命,三兩句話,這劉少爺就把底細給吐露了個乾淨。
沈儀走至一片湖泊旁,看著那堆新築起的排屋,來來往往的餘氏一族臉上雖仍有些局促和拘謹,但也掩蓋不住眼底的喜色。
身披龍宮魚鱗甲。
他摸了摸扳指,將其取下放入袖口。
這是老人對煞意的敏銳感知。
“這裡麵的東西,跟我嗅到的味道,可不是一回事。”
張爺愣了一瞬,還未來得及阻止,便發現這位莽撞的小少爺已經引起了那修士的注意。
墨衫停止湧動,年輕修士緩緩睜開眼睛,平靜朝船上掃來。
“嗬。”
沈儀猶豫了一瞬,這一路上其實他也看見了這艘船,自己哪怕全力施展龍躍天牝,都無法拉開他們太長距離。
兩頭魚妖對視一眼,伸手接過那袋子看了眼,並未說話。
這樣的實力,在整個南洪範疇內顯然是有些不夠看的。
兩妖又是齊齊一笑,隨即踏空而來,眼中死死盯著那道墨衫身影。
自己雖然負傷,但可是實打實的擁有返虛三層的實力。
沈儀的天凰不滅真身,無論在境界,還是血脈上麵,都是完全的碾壓了那頭老金火雀。
“……”
隨意的將長槍砸出。
手中長槍化作流光,卷起數十丈的海浪,悍然朝著那艘遠遁的寶船轟去!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恐怖氣息。
唯有真正擁有大背景,且本身天資實力過人,還得擁有令人歎服的容顏,方能獲得這個稱號。
即便是他也沒想過,這件糟心事,居然會有如此多的變數。
哪怕不顧及臉麵,趁著沈儀宗主的身份還未真正確定下來,提前對他做點什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對方好像是真拿餘氏當普通修士看待,直到此刻,仍舊沒有流露什麼彆的意思。
但他不希望這個消息,是從他這裡傳出去的。
南洪之地,汪洋占據七成,僅有三分陸地。
張爺沒敢把船直接開走,若是那樣,小劉少爺的舉動就坐實了挑釁的意味。
好奇扭頭看去。
劉峻聽聞此言,笑道:“還是張爺大氣,這位前輩登船所需的花銷,等到了寶花宗,我讓我姐付給你。”
在兩頭魚妖的注視下。
隻見上方墨衫微拂,有麵容俊秀的年輕修士正打坐吐納,隨身僅帶了一條看上去有些土氣的老狗。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羊敬祥居然沉默了片刻,隨即有些委屈道:“長老,我回不來了,我問過了他們,沈儀已經離開了南陽宗……陣法隻有他能開。”
頂了天也越不過返虛中期去。
簡單來講,在外麵的時候,隨便一個返虛中期的修士,就能讓他們傷亡慘重。
更何況他這種在仙宗手指縫裡討生活的,也不敢得罪這位劉少爺。
沈儀喚出張來福,現在的助力,好像隻剩下了這條狗。
以至於沈儀都開始有些懷疑寶花宗到底還存不存在。
其中典型就是紫蘭仙子。
“暫時沒事,隻是上次答應你的。”
他忽然對這片陌生的天地,稍微熟悉了一些。
隨著話音落下,兩道身著魚鱗甲,手持長槍的身影忽然從翻滾的河浪中湧現而出,赫然是兩頭魚妖。
張爺瞬間啟動了大陣,可惜兩頭魚妖皆是返虛二層的強者,在那兩柄爆射而來的長槍麵前,巨大的寶船仿佛變成波濤中的葉舟,彈指便會傾覆。
在兼具諸多優點的情況下,沈儀再次展露了最重要的一個因素,那就是資質。
“寶花宗?”
但是這東西代表的意味可就不一樣了。
餘祖剛剛結識沈儀不久,哪怕感恩萬分,還是下意識的想要避一下。
仙子這個稱呼不是隨便能用的。
說罷,柳世謙收起了道牌。
但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立刻想要停止動作。
因為他們本身就承受了比外麵修士,不知道要艱苦多少倍的條件。
“……”
“前輩也去寶花宗?”劉峻突然驚喜起來:“那我們是一路的啊,我正好要回宗門,前輩快請登船,一路上互相也有個照應。”
刹那間迸發出的氣息,徑直讓兩頭踏空而來的魚妖臉色大變。
一枚月珠入腹,就像是沒有什麼副作用的破惘丹。
這些對於返虛修士並無作用的珠子,對練氣境和化神境而言,卻宛如仙丹妙藥。
境界倒是其次,畢竟天下也不止這塊寶地。
隻需再蘊養一段時間,就能重回先前的狀態。
“不會超過返虛二層。”
沈儀此次出行,還是首次有人主動招呼過來。
沈儀稍稍有些不太放心。
柳世謙平靜坐在椅子上,目光落於桌麵道牌之上,神情略顯幾分複雜。
寶花仙子這個名字,或許是那副路線圖中最有用的東西。
兩者動起手來都隻相當於返虛四層,其中那條狗還是天賦血脈極差的那種,隻能打打比它境界低的存在。
在洪澤這片地方。
他沉吟片刻,拱手回應道:“多謝好意,東西就不必了,我想問個路,敢問寶花宗怎麼走?”
隻不過好像有人不太願意放他走。
但現在進了南陽寶地,有大陣保護,就連登上白玉京的修士,都很難再對自己等人產生什麼影響。
……
“叫我沈儀就好,此次過去,是想請見寶花仙子。”
沈儀漠然揮袖,掀起金焰陣陣。
這就是洪澤的規矩。
應該沒什麼事情要做了。
“回小劉少爺,這位前輩應該是與我等同路,”被喚作張爺的老人客氣回道。
“……”
沈儀消化掉那些金火,眼底精光一閃而逝。
“告辭告辭。”
沈儀緩步走上船,倒是看出了這位掌船老人的心思,不過他確實需要有人帶路,頂多到了以後,多給一些報酬。
“晚輩和另外一個弟子,被他給囚禁在南陽宗了!”
船頭處,一老一少好奇的朝著遠處那片礁石看去。
張爺一把將這小子給扯了回來。
絕非善茬!!
隻不過那煞意並不是衝著自己等人來的罷了。
否則他們哪裡還有將寶船靠過去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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