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絡腮胡有沒有咬住臭襪子,但是布鞋再次打在他屁股上的時候,他的叫聲沒有那麼大了,而是發出“嗚嗚嗚”的哀嚎聲。
“啪”,一鞋底下去停頓幾秒,“啪”又停頓幾秒……
就這樣打了八九下,監室上方的窗口上傳來了乾部的訓斥聲“你們監室裡乾什麼呢,大半夜的不睡覺怎麼有人在大喊大叫!”
誰也沒有想到打絡腮胡會驚動今晚值班的乾部,聽到乾部的訓斥聲,茅廁裡的杜正剛和曲智勇不打了,床鋪上的柳浮生則笑嘻嘻地說
“報告領導,有個犯人想家了在茅廁裡哭呢,現在我讓正剛在開導他呢!”
“哭?大半夜的哭什麼!我告訴你們,我不管你們在乾什麼,從現在開始不許再發出那種聲音,除了值崗的人員以外,所有人最好老老實實的睡覺,不要給我沒事找事!”
人家乾部是乾什麼的,豈能讓柳浮生那麼牽強的謊言給欺騙了。
等乾部說完,躺在地鋪上的梁伯齡折起身子說“李乾部,剛才監室裡來了一個新犯人,犯了強奸罪還不老實,浮生安排人教訓一下。”
“從現在開始我們不打他了,不給李乾部添麻煩了,不過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報告給我們管教。”
看到說話的是梁伯齡,李乾部笑了“我還以為看花眼了,原來真是你梁伯齡,梁伯齡,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之後怎麼不睡頭鋪,而是睡在地上呢?”
“昨天送回來的,現在監室裡有浮生管著我就不睡頭鋪了,說不定哪天就又走了,所以這一次我什麼也不管,隻圖個清淨就行。”
“好好好,梁伯齡,等我下個班值崗的時候把你提出來咱們聊聊天,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你們不要再打了,現在馬上睡覺!”
“是,放心吧領導!”
“正剛,彆打了,讓他把腳洗乾淨出來,今天晚上彆讓曲大誌值崗了,讓他躺在老胡和曲大誌中間睡一晚。”
命令完杜正剛,柳浮生又對曲大誌說“大誌,今天晚上你隨便打呼嚕,我不會讓值崗人員叫你的。”
“是,謝謝生哥。”
曲大誌被免了半夜的崗,杜正剛馬上安排周洋頂替他的崗,曲大誌高興的合不攏嘴,周洋卻用唇語把曲大誌和杜正剛罵了一遍。
睡覺的時候,因為絡腮胡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拿,等到他擠到老胡和曲大誌中間以後兩個人誰也不讓他蓋被子,他就這樣晾著睡一夜。
一夜過後,因為昨天晚上值班的乾部救場,絡腮胡因此躲過一劫,可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今天他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早上放風的時候,曲智勇把絡腮胡拉到牆角,把剩下的十幾鞋底子給他補上。
等到上午放風的時候,冷水澡,川流不息,用鞋刷把作案工具刷出血的程序一樣也沒有落下。
晚上自由活動的時間,曲智勇把絡腮胡叫到一邊,這時候大家都不再說話,想聽一聽絡腮胡的提審表演。
提審分問話和應答兩個環節,今晚為了提升提審的趣味性,中間還特彆加入了打的環節,因為旁邊的杜正剛手裡還拿著那隻布鞋。
“問你什麼就老實回答什麼,如果敢說一句假話,老子直接用鞋底子打你的嘴!”
“好好好,你們問吧,你們問什麼我都會回答。”
“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