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陽城雖然不大,卻並非找不著好人家,池真真當時有意招婿,憑她的容貌,就算她還有嬸嬸和幼侄,也不難找個合心意的夫婿,偏偏叫她遇上了檀寧,有時候,有些人,一眼便入了迷障。
而檀寧當時正麵臨回到燕京,就會被人插手他親事的局麵,父母已經不在,現在的忠誠伯,他的兄長打算讓長公主勸說聖上,為他挑一門看上去很不錯的親事。
他便在湘陽先斬後奏與池真真成了親,在他心中,池真真不是什麼外室,是與他拜過堂成了親的正妻,可是沒人承認,便是聖上亦覺得他在胡鬨,此事拖了一年,至今未有定論。
他的心一緊,問道:“你要那個做甚?”
池真真抽回手,拿過一旁的帕子擦拭他留在手上的氣息,緩緩道:“我昨晚夢見爹娘,就想起來了,讓人在庫房裡尋了下沒找到。”
假的,她一晚上沒睡,何曾做過夢。
每每想起自己曾做了檀寧好幾年的外室,池真真便覺得意氣難平,上一次她執著地想討回玉笛是在五年後,可他無論如何都不肯歸還,似乎心中仍有留戀,為著這一點,池真真總以為兩人之間情緣難了,故而總是不斷糾纏,到最後糾纏得命也沒了。
這一次,她早早地討要回來,不願再重蹈覆轍!
果然,檀寧說道:“你送我的信物,哪有討回去的道理。”
“我沒有要討回來,隻是念及爹娘,想看一看而已,你這般反應卻也奇怪,莫非……你早就將它摔壞扔了,所以才拿不出來?”池真真大膽猜測,雙眼也危險地瞪起來。
檀寧俊眉擰緊,不高興地道:“當然沒有!”
他不想拿出來,是因為池真真將玉笛送與他時說過,若是哪一日他負了她,她要離開之時,便會拿回玉笛。
這幾日她本就不太對勁,又說要玉笛,怎能不令他警醒。
池真真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淡淡開口說道:“那便算了,我們用飯吧。”
她輕易地打消了方才的念頭,檀寧卻無法放心,真真每次癸水來時都會發些小脾氣,同他鬨上一鬨,這回也太不尋常了。
他抱住她欲站起的身子,貼近她輕聲道:“晚些再用,我們再說會兒話……”
輕輕重重地親吻落下,她哪還坐得穩,倒在他懷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不多時便出了滿頭汗,檀寧睜開眼,見她眼中有了濕意,輕附到耳邊低聲含糊了一句話。
“我和真真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誓言之所以是誓言,便是用來打破的,池真真哪還肯信,喘息著一口咬在檀寧頸間,他似不知疼痛一般,更欺身上來,莫名歡愉令池真真的身子戰栗,這具身體的記憶太過清晰,她掙紮著道:“不不不不……”
這幾日確實不方便,並非全為了推托檀寧的親近。
他卻不肯放過她,將懷裡的人兒摟得更緊:“我的真真不方便,可我會叫你舒服……”
他總是這般哄著她,聲音溫柔醉人,讓她一次次地沉淪,此時的她身體自然而然起了反應,與受過重創的靈魂像是不曾融合,誠實地反饋著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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