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和平連忙道:“南大人,你急急忙忙,是不是你們尚軍司也被圍了?”
南長鋒點頭,拱手就對著蕭定邦說道:“回稟陛下,漠北王拿著欠條來問我們要三千猛將兵器甲胄,還有錢糧。”
蕭定邦說道:“哼,他是公開和朕叫板嗎?那麼,朕親自去看看!”
“陛下,臣以為,陛下你去不妥。你難道沒聽說嗎?這個事情,其實和漠北王並無太大關係。”南長鋒道。
蕭定邦一愣:“什麼意思?”
榮和平剛才添油加醋,把不利於蕭陽的事情都沒說出口,連忙道:“南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還成了陛下的錯了不成!”
南長鋒看向了榮和平說道:“榮大人,你沒有如實跟著陛下說嗎?這事情,若不是二皇子殿下從中阻攔,也不至於此。”
蕭定邦看向了榮和平和一旁的蕭陽,見兩人目光閃躲,也猜出了一二。
“南大人,此話怎麼說?”
南長鋒就把事情的原委說出來的。
“父親,我的本意是...”
蕭定邦大手一揮說道:“陽兒,你做的也不錯!說的也不錯?他那個廢物,不過是借機生事罷了。”
南長鋒都驚了,他知道皇帝偏心,萬萬沒想到,皇帝竟然偏心至此。
果然看不慣一個人的時候,他的呼吸都是錯的。
他這才發現,如今大蕭國內憂外患的情況,和眼前這個陛下也不無關係啊。
蕭陽見蕭定邦沒有怪罪,長籲了一口氣說道:“父皇,那麼,咱們就以反叛罪,將他抓起來?”
南長鋒連忙道:“陛下不可,此事被漠北王弄的滿城儘知了!而且,漠北王此事占理,若是貿貿然將他抓起,恐...”
蕭定邦見南長鋒說到一半就不說了問道:“恐什麼?”
南長鋒匍匐在地:“恐生民變!若是消息傳到漠北,突厥大戰在即!也恐動搖軍心!”
蕭定邦目光銳利,他心裡其實後悔了。
他現在完全是屬於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那南大人,依你看如何?”蕭定邦問道。
南長鋒道:“其實漠北王也並非要陛下的賞賜。而是要陛下的一個護身符,畢竟陛下的賞賜漠北王的消息已經傳出去。這些賞賜之中一部分還是犒軍的!若是拿著漠北王拿著一張欠條去犒軍,怕是會引起動蕩!”
“所以,臣以為,可以先把三千死囚們的兵器,錢糧給補上。而後,再給出一部分犒軍的錢糧,至於給漠北王的賞賜,漠北王自己都說了可以體諒。”
“那麼,陛下就可以給漠北王的封地賞賜寫個欠條文書,犒賞軍隊,以及三千死囚兵器錢糧發放下去。”
“這樣一來,可以表示朝廷確實困難,但是在這麼困難的情況下,還願意犒賞戍邊將士!足顯天威!也可堵住百姓們幽幽之口。”
蕭定邦聽著眼睛微亮說道:“你覺得他會同意嗎?那你覺得給多少錢糧合適?”
南長鋒道:“陛下,若是相信臣,臣定會讓漠北王滿意。漠北四郡一共四萬守軍,按照尚軍司犒軍規矩,一般都是每人五兩—十兩不等。臣以為,大蕭國財政緊張。就以每人五兩銀,五斤糧來犒賞。”
“這樣一來,犒軍的錢糧一共是二十萬兩白銀,兩千石糧。算上三千死囚糧草。一共也就二十萬兩白銀,還有一萬石糧草,足以!”
蕭定邦聽著雖然還是有些肉疼,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行,榮大人,你就跟著南大人去把朕的旨意給蕭策給傳達吧。”
說著蕭定邦又去寫了一份文書。
南長鋒拿著皇帝的旨意,就躬身離開。
蕭陽一臉不忿:“父皇,真的是把這麼多錢糧給他啊!”
蕭定邦麵色難看道:“哼,還不是因為你逞口舌之快。不過,朕也自有打算。讓他空著手走,他反而安全。若是給他這麼些錢糧,勢必會影響他的行軍速度。而且,等同於一隻肥羊招搖過市!”
“那些暴民們能不搶他的嗎?南大人說的對,我們給的那部分是犒賞三軍的。若是蕭策帶著這些錢糧被搶了之後,戍邊將士們能放過他?到時候,朕也能夠追究他的責任!到時候,朕就能夠名正言順的撤了他的王位!屆時,他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弄死他不比踩死一隻螞蟻容易嗎?”
“父皇聖明,若是這樣,他本來是想來問我們要保命符?萬萬沒想到,是要了一張催命符回去?”蕭陽一掃剛才的頹色,一臉激動的說道。
蕭定邦看著蕭陽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道:“在那個廢物離開之前,你也彆去找他了。說不定你九叔已經在他那邊給你下了套了。”
蕭陽腫著臉點了點頭說道:“父皇,兒臣知道...待他離開了京都,有他好受的。”
此時太子府邸裡,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出價!
蕭策用的是拍賣的方式。
本來一開始這些商賈們,還是有些顧忌。
畢竟,蕭策畢竟是個廢太子。而且今天在京都鬨的這麼大...
他們生怕花錢買了宅子,結果被皇帝給沒收了。
後來鎮國王直接過來打保票。
這些商賈這才紛紛出價。
不過,看著他們的出價。
蕭策有些失望,因為這麼大一個太子府,他們出價了半天,才十多萬兩白銀。
看來古代的房價還是不太行。
鎮國王蕭定山看著蕭策表情說道:“策兒,怎麼嫌少啊?”
蕭策苦笑的看著鎮國王:“九叔,這還是你的麵子。不過蚊子腿再少也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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