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使團們聽著之後,為首的迪力提笑著說道:“你就是尹相吧,久仰,久仰!”
他雖然是說著話,不過,他們還是騎在了馬背上,根本沒有下馬的意思。
一副居高臨下睥睨的表情。
說著,迪力提對著一旁蕭向卿說道:“阿巴斯,你也已經是一個成人啊,長高了不少。”
蕭向卿聽著迪力提的話之後,上前一步:“舅舅,我們許久不見了啊,自然是長高了啊。你們一路上趕路一定辛苦了吧。父皇親自為您,還有西域聯盟使團的諸位設下了晚宴,咱們就先進城吧。”
看著蕭向卿跟一條哈巴狗一樣舔著西域聯盟的使團。那個阿巴斯應該就是蕭向卿在西域的名字吧。
蕭陽一個勁的翻著白眼,幾次想要吐槽都是被蕭策給製止了。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邊官員們看著這些個西域聯盟的人非常不爽。
因為,這些西域聯盟的人牛逼轟轟的,一直表現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連基本的禮貌都不講。
尹惟庸作為一國之相親自在迎接他們,他們再怎麼樣都得下馬表示尊重。
不過,他們那個屁股好像是被焊死在了馬背上一樣。
迪力提聽著蕭向卿的話點頭:“你父皇怎麼身體不適嗎?”
蕭向卿被迪力提這麼問了一句,愣在了原地:“沒有啊?舅舅為何出此言?”
“你父皇怎麼不來接我們使團?難不成是有著什麼意見?”迪力提高傲的抬著頭說道。
蕭向卿點頭哈腰的說道:“舅舅不是的...”
尹惟庸眉頭微微一蹙沒等蕭向卿說完:“迪力提陛下,你怕是對於我們蕭國的國情不太了解。我們帝王隻會對於,重大的盟國屬國的君主來訪、立下了不世之功的軍隊和將領回城、亦或者對於蕭國立下了不世之功的人為國捐軀,亦或者象征皇族的貴重之物回歸,等等一係列的情況回來,我們的帝王才會迎接!”
尹惟庸不愧是丞相,說話還是非常有技術的,雖然沒有明說。
但是話裡話外都在透漏著一句話,那就是:“你不配!”
迪力提聽著也有些不服氣:“怎麼著尹相,你的意思是,我們還不屬於重大國家嗎?我也是君主啊?”
尹惟庸笑著說道:“迪力提陛下,您說笑了。我說過了,蕭國律法都是有著章程呢。首先,你和我們之間的關係,是要重大盟國!其次是君主。”
“你們西域諸國,之前隻不過是給我們朝貢的屬國罷了。現在雖然你們聯盟起來了,但隻是一個組織,並不是一個國家。除非,你們聯盟諸國承認,這個迪力提也是你們共同的君主,你們不是聯盟,而是一個新的國家了。”
“若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去跟著咱們陛下去申請一下。諸位,你們是聯盟起來的幾個國家,還是一個國家。”
尹惟庸這個老狐狸滴水不漏的話說出口,迪力提身後的那些代表其他國家的使臣們紛紛開口:“當然不是...我們隻是一個聯盟組織。我們的國家還是存在的。”
“不錯,我們各國都是獨立的。隻是推舉了烏茲國的迪力提,為我們統領。”
“而且,尹相你說錯了,迪力提可不是烏茲國的陛下,他乃是烏茲國的國師,也不是陛下。”
蕭策看著這些忙著拆台的聯盟,心中不由一笑,跟著他想象的一樣。
所謂聯盟就是一個笑話,在尹惟庸一句話挑撥之下,他們就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了。
更沒想到,還爆出了一個大料。
本以為這個迪力提是個皇帝,誰知道,隻是一個國師。
尹惟庸同樣一臉詫異道:“原來如此!迪力提先生...你隻是一個國師啊,實在抱歉,剛才還稱呼你為陛下,實在是抱歉。”
說著尹惟庸對著蕭向卿說道:“八殿下,你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消息給傳遞錯了呢?”
蕭向卿麵色同樣尷尬,詢問似的看向了迪力提。
迪力提麵色同樣有些不爽,瞥了一眼身後的這些人,隨後道:“我雖然是國師,不過,烏茲國的事情都聽我的,烏茲國任何事情都是我說了算!你叫我陛下,也無妨。”
尹惟庸聽著笑了笑:“原來如此!那麼迪力提國師,您還需要我們皇帝親自來迎接嗎?說實在的,你們這個規格,實在有些夠不上。倒也不是我們不重視你們,但是國有國法!”
迪力提手中勒著韁繩,皮笑肉不笑:“無妨,說實在的。我們根本不關心這些虛的!你們什麼態度對我們。到時候,我們就會用什麼態度來對你們。畢竟,現在是你們跟著我們談,對嗎?”
迪力提這話威脅意味儘顯。
沒等尹惟庸開口,迪力提對著蕭向卿說道:“阿巴斯,你帶路吧。”
蕭向卿點頭哈腰點頭,對著身旁官員們:“你們都堵著路乾嘛,讓一讓。”
官員們看著蕭向卿的眼神都不太友善。
這些文官,都是尹惟庸挑選的硬骨頭。
雖然,他們不能上戰場打仗,不過,他們可不是軟骨頭。
他們也都看出了這些使團的傲慢,以及蕭向卿的軟骨頭。
看著這些人一動不動。
迪力提把腦袋微微高昂起來,隨後對著尹惟庸說道:“尹相,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是不歡迎我們嗎?”
尹惟庸笑著說道:“迪力提國師,我們過來就是迎接你們的。本來我們還有著儀式,不過看著你們也不太想進行了,那麼,就請吧。”
說著尹惟庸大手一揮之後,身旁的那些官員們,才紛紛的散開。
迪力提就讓身旁一個人下了馬,讓蕭向卿上馬帶著他們進城。
“慢著!”尹惟庸看著他們身後的那隻護衛隊也要進城,連忙出言製止。
迪力提眉頭微蹙:“又怎麼了,尹惟庸?”
他把稱呼也從尹相,改成了尹惟庸,足以代表了他的不悅。
尹惟庸對著迪力提說道:“迪力提國師,根據我們蕭國律法。你們的隨行護衛需要卸甲,手持的那些長矛等武器不能帶入京都,最多攜帶佩劍。”
迪力提眼睛目光銳利:“我們西域沒有這個規矩!”
尹惟庸麵色堅毅:“我們蕭國有這個規矩,正所謂入鄉隨俗!還請配合!”
迪力提目光銳利道:“尹惟庸,你這是在針對我們嗎?”
蕭向卿這會上前:“尹相,他們父皇非常看重的使團,這個規矩...”
眼看著蕭向卿上前打著哈哈,尹惟庸聲音提高了幾個八度。
“八殿下,你若是想要通融,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你要打著保票,他們進城之後,出現一切暴力事件,都算在你頭上!”
蕭向卿被打斷之後,麵色頓時尷尬了起來。
迪力提麵色陰沉道:“若是我非要帶進去,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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