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支隊伍過去的時候。
他們使團已經等在了門口了。
蕭向卿則是跟著迪力提在一起,迪力提那張臉略顯囂張和跋扈。
不過,沒等迪力提開口,他身旁的那條狗,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著蕭策走來。
到了蕭策的麵前之後,蕭向卿罵罵咧咧道:“蕭策,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辰時出發嗎?你怎麼磨磨唧唧的過來,你不會還想要擺譜呢吧!告訴你,你現在不是大皇子,更不是漠北王,你是代表著蕭國為質的人質。”
“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我們大蕭,所以,你需要夾著尾巴做人知道嗎?若是挑起兩國戰爭,你將會是罪無可恕的罪人,知道嗎?”
蕭策看著蕭向卿在他馬前,蹦蹦跳跳囂張跋扈的樣子。
麵色如常,直接翻身下馬。
蕭向卿看著蕭策這會散發出來的氣息,好像是之前要揍他時候的樣子。
下意識退了幾步。
指著蕭策說道:“你...你...你乾嘛...你乾嘛...你不看看這邊是什麼地方。”
蕭策邪魅一笑,隨後朝著他走過去。
這個笑容,蕭向卿彆提多熟悉了。
上次蕭策露出了這個笑容,他就鐵鐵的挨揍了。
蕭向卿嚇的喊道:“舅舅,叫點人來保護我...”
迪力提立馬就派人護在了蕭向卿的麵前。
而蕭策沒有走上去,依舊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八弟,你害怕什麼啊?我本想下來給你一個擁抱。還要多謝你對於我的指點。”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人啊。”
蕭向卿聽著蕭策的話,心中不由膽寒。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沒有‘出息’。
依舊是在幾個士兵的保護下,指著蕭策說道:“哼,你彆假惺惺的...告訴你,這邊也沒有彆人。你沒有必要裝了。露出你本來的麵目吧。”
蕭策依舊是一臉笑容:“八弟,你是不是糊塗了...我怎麼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迪力提看著蕭向卿一副被蕭策嚇到的樣子,他上前走了幾步,對著蕭策說道:“大皇子殿下,你不知道嗎?”
蕭策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啊。”
迪力提對著蕭策說道:“大皇子,我會讓你知道的!”
蕭策看著迪力提目光絲毫沒有退讓,笑著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蕭向卿指著蕭策說道:“舅舅,我跟著你說的不錯吧。他就是一隻披著狼皮的羊...他現在總算是呲牙了。”
迪力提冷哼一聲說道:“他是狼,我是一個最好獵人!”
隨後迪力提對著蕭策說道:“大皇子,你想裝、你想演,你就繼續!希望你能夠給我一些驚喜!”
蕭策見迪力提這麼說,笑著說道:“迪力提國師,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是一句都沒聽懂。”
迪力提麵露狠色說道:“行,你喜歡裝,你就繼續裝。我知道你是故意讓我們帶著你當質子的。你也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蕭策笑而不語。
就在這個時候,身旁的一些西域的人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迪力提狠狠地瞪了蕭策一眼,隨即就翻身上馬。
蕭策心中滿臉鄙夷。
心想著,自己還真的是錯看他了。
剛看到他的時候,還覺得他是一個狠人呢。
結果沒成想,也是一個草包。
也不知道,他憑借什麼坐上了這個位置的,也讓西域聯盟的人都這麼信服的。
當然,蕭策沒有排除,這個迪力提是故意裝傻,裝憨,讓人對於他放鬆警惕。
儘管這個可能性非常小。
說著,迪力提指揮著隊伍,讓蕭策這一支隊伍在中央。
他們看到了蕭策身旁幾個人,還有著幾分忌憚。
不過,看到了身後那一百吊兒郎當的護衛之後,他們眼神之中難免露出了不屑之色。
走在最前麵的迪力提對著蕭向卿說道:“阿巴斯,你就是被他打怕了。我看他的樣子,就是一個強裝強硬罷了,我看你的消息也不準確。他之前厲害,不過都是靠著鎮國王。如今鎮國王垮了,他有個屁用啊!”
蕭向卿對著迪力提說道:“那這次,他當質子為什麼不反抗?我的軍師說了,他就是故意想要去西域的!”
迪力提滿臉不屑的說道:“什麼故意的?我看他拿什麼拒絕!我覺得你的那個軍師說的也不靠譜。”
蕭向卿看著迪力提的樣子,還想開口勸說。
迪力提對著蕭向卿說道:“等我距離你們京都遠一些,直接把他弄死之後,你就知道了,他算是個屁!你也看到了,他身旁的那些護衛都是些什麼東西,就隻剩下當初鎮國王給他留下的幾個死士,還有些本事!不過,他們那些死士,我有著辦法去把他們克製的死死的!”
“你就說,他狂個屁啊!拿什麼跟著我囂張。待我把他身旁幾個死士給收拾了之後,他再厲害,就是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不是任我收拾他嗎?”
見迪力提這麼說,蕭向卿想起了迪力提從鎮國王手下俘虜的那些人。
眼睛頓時亮了亮。
“舅舅,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擔心太多了?”
迪力提點頭:“不錯,你說的那個潛龍先生。你不是說了,他之前也是漠北被他打出來的。你說的那個潛龍先生可能是跟著你一樣,都被他打出陰影來了...”
被迪力提這麼一說,蕭向卿點了點頭。
迪力提說道:“你就放心吧,我看情況,若是他能夠乖乖聽話,被我們馴服。我就讓他苟延殘喘的活著,以後有機會讓你親自報仇。若是不聽話,我就乾掉他,讓他根本去不了西域的領土。”
蕭向卿眼神帶著一抹興奮:“若是這樣,那是最好的...”
...
他們一支隊伍直接出去了,他們離開倒是沒有什麼人來相送。
到了城門口的時候,尹惟庸在。
他們官方的寒暄了幾句之後,就走了。
尹惟庸沒有和蕭策說什麼,畢竟兩個人在之前把該說的都說過了。
雖然官員來的不多,百姓們倒是來的不少。
其中一些都是自發來送蕭策的。
雖然由典罰司把鎮國王蕭定山的罪責板上釘釘了,把蕭定山死,也定性為畏罪自殺。
不過,百姓們根本不信這個判決。
由於蕭策讓錢大方暗地裡控製著輿論。
大家都覺得是有人要害鎮國王,畢竟鎮國王真要反叛早就走了,以他關係,想要離開京都是易如反掌。
所以,如今蕭策被當成質子。
百姓們都是覺得,這是迫害。
畢竟前腳蕭策為災民想到了一個摻沙子的妙計,後腳就被送去為質了。
百姓們自然而然把兩個事情聯係在一起。
外加之前蕭策和蕭定山的關係可是傳的風風雨雨的。
如今這種情況,也算是狡兔死,走狗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