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氣大,手腳麻利,一個頂十個用,很快就成了漁夫中最厲害的捕手。每次出海,必定滿載而歸。
當然,空閒時間,他也會和漁夫們圍坐在一起,喝著酒,聽他們講述關於海上和村外的故事。
“聽說西北口岸有很多軍隊的戰船穿過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夜深了,明亮的星辰閃耀整個天空,給夜空撐起一道璀璨的星空也花傘。
贏啟紅著臉頰,搖搖晃晃的往回走去。
以他實力,很難喝下一點米酒就醉倒。
但架不住村民們熱情四溢,贏啟便沒有將酒精逼出,反而一個勁的往嘴裡灌。
可能喝了五壇,也可能喝了十壇,總之,他也記不清喝下多少,腦袋已經暈乎乎的。
邁著淩亂的腳步回到木屋中,贏啟在院落門口看到一個熟悉身影。
“你喝醉了?”阿楠手裡捧著一個正冒著熱氣的木盆,向他走來,想看看贏啟情況。
一陣淡淡的蘭花香氣鑽入贏啟鼻腔。
看著阿楠在月光照耀下白皙俏麗的臉頰,他突然腦袋一熱,一下子撲到阿楠身上。
“呀!”阿楠驚叫出聲,感受到肩膀上沉重而厚實的重量,她臉頰立刻泛起肉眼可見的紅色:“你乾嘛!”
贏啟沒回話,隻是將腦袋放在阿楠的肩膀上,再也沒有動靜。
兩人就這樣僵持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
當阿楠實在受不住贏啟體重後,她才使勁抖了抖肩膀,試圖喚醒贏啟:“阿贏,快醒醒!”
贏啟晃晃悠悠的抬起腦袋,開口第一句話,就把阿楠氣的不輕:“咦?阿楠,你怎麼在這裡?”
隨後他眼角下撇,看見阿楠手中木盆後,熱心說道:“阿楠,我來幫你拿。”
沒等阿楠反應過來,贏啟已經端著木盆開始用勁!
然後,不出意外,果然出了意外。
木盆受力不均,不受控製的往阿楠身上傾倒過去。
伴隨一聲尖叫,阿楠全身都被水漬打濕。
見狀,贏啟也慌了神,一邊道歉,一邊伸手往阿楠身上擦拭:“阿楠,我不是故意的!”
擦了許久,贏啟那被酒精麻痹的腦袋頓時宕機。
該擦的,不該擦的,都擦了……
“你……”阿楠本就緋紅的臉色再度加重,被染色成剛剛落日的太陽一般。
要不是看贏啟喝醉了,阿楠非得好好揪著他耳朵問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贏啟心知惹了禍事,便趕緊假裝什麼不知道,什麼都沒發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見他還要趴在自己肩膀上,阿楠真的又好氣又好笑。
無奈之下,她隻能拖著贏啟回去房間,給他放到床上。
完成事情,阿楠本想一走了之。
但看到贏啟在醉酒狀態中迷迷糊糊的臉頰。
她忽然於心不忍就這樣把他一個人晾在房間中。
在這道鬼使神差的想法影響下,阿楠愣是坐在房間中一直安靜的照顧著贏啟。
直到清晨的陽光灑下。
一些早起的漁民們又來找贏啟一起外出打魚。
然後他們便錯愕發現,贏啟和阿楠兩人,竟然同時從房間中出來!!
而且,阿楠還衣衫不整的樣子!
這等炸裂消息頓時震得一行人腦瓜子嗡嗡的。
連出海打魚的心思都沒了,撒腿就跑去村裡傳播八卦信息。
“阿楠,昨天謝謝你。”贏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回想起昨日的窘迫,他也感到不好意思。
“哼!”阿楠終於有機會給他一點教訓,冷哼一聲,臨走時踩了他一腳,然後扯著還未完全乾掉的衣物走了。
雖然隻是一次醉酒後的意外事情,期間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但至此後不知為何,贏啟和阿楠兩人隱隱感覺。
村名們對待兩人的感覺,總有種把他們當成一個家庭的關係來處理。
“阿贏,來喝酒了!咦?阿楠應該不會罵你吧?”贏啟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開什麼玩笑?他堂堂七尺男兒,會怕阿楠?
然後又是一日昏天暗地的暢飲。
喝到半途,一名在漁村中德高望重的老者忽然歎氣的說:“誒,九州大地,不太平咯,咱們也要做好準備才是……”
他的歎息聲立刻吸引了在場所有人注意。
大家伸長了耳朵,想要聽聽老者說事,
而贏啟平靜許久的心緒,在聽到老者說出九州大地四個字時,驀然間猛地跳動,那股被他隱藏在心底的愁悶,隨之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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