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足以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麵前,他們深深地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那無力感猶如一座沉重的大山,壓得他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戰場上彌漫著濃重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的硝煙和漫天飛舞的塵土。
空氣中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和刺鼻的燒焦味道,那味道仿佛是死亡的宣告。
原本繁華無比、熱鬨非凡的鹹陽城,此刻一半已經變成了一片淒慘的廢墟。
殘垣斷壁,焦土黑礫,到處都是破敗和荒蕪的景象。
漩渦雖然消失了,但其留下的深深創傷卻是難以愈合的,如同在人們心靈深處劃下的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痕。
九州的幸存者們茫然地看著這片狼藉不堪的景象,眼神空洞,不知所措。
他們不知該如何去麵對這樣慘烈的場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鐘壽依舊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下方的慘狀,臉上依舊帶著那種不可一世、居高臨下的輕蔑笑容。
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一顧的輕蔑,仿佛在得意地欣賞著自己親手締造的“傑作”,那是一幅充滿了死亡和毀滅的畫卷。
九州確實有強者,可那些所謂的強者在他麵前,都不過是如同螻蟻一般渺小而脆弱的存在罷了。
如今他也玩膩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就從這裡開始,收割九州的生命精華吧。
如此一來,也能早點完成計劃,打開天門,重新回到那令他向往的上界。
想到這兒,鐘壽雙手再次緩緩結印,動作優雅卻透著致命的危險。
天地間的靈氣再度瘋狂地彙聚,洶湧澎湃,猶如萬馬奔騰。
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令人膽寒的氣息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那氣息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無情地吞噬。
眼看鐘壽即將施展更加恐怖、更加致命的招式。
下方大部分九州人都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心若死灰。
幾大帝皇,幾大江湖武道泰鬥,在剛才那一擊之下早已身負重傷,奄奄一息,無力應對。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鐘壽所聚集的力量越來越大,如同一個不斷膨脹的噩夢。
正當所有人心生悲涼、萬念俱灰之時!
突然!
一道充滿了無儘怒意的聲音如雷霆般突然響徹雲霄:“住手!”
這突如其來的怒喝讓所有人的心靈都為之一震,仿佛一道曙光劃破了黑暗的夜幕。
就連鐘壽也停下了手中正在進行的動作,略帶疑惑地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一名身著青衫的中年男子正邁著堅定的步伐大步走來,身姿挺拔。
他手持一柄看似普通平凡的長劍,但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毛骨悚然的強大氣息。
男子的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憤怒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將一切邪惡都焚燒殆儘。
臉上的表情冷峻如冰,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他環視四周,目光所及之處。
看著滿目瘡痍、破敗不堪的鹹陽城。
看著那些痛苦哀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百姓。
看著那些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武林高手。
每一幕都讓他的怒火更加旺盛一分,猶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你是何人?”鐘壽微微皺眉問道,聲音中透著一絲警惕。
他從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威脅,那威脅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男子冷冷地盯著鐘壽,目光如劍,聲音中充滿了壓抑到極致的怒火。
“在下不過是一名教書先生罷了。今日,我要替九州蒼生討回公道!”
他的話語中蘊含著無儘的殺意,仿佛要將鐘壽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他的怒火而變得灼熱滾燙,讓人難以忍受。
“教書先生?”鐘壽先是一愣,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隨即放肆地大笑起來,“一個微不足道的凡人也敢來阻擋本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至極!”
師儉並未因鐘壽的嘲諷而暴跳如雷、失去理智。
他的憤怒漸漸地轉換成了一種令人膽寒的平靜,那平靜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凡人又如何?天地之間,豈有高下之分?不過是各安天命罷了。”
鐘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光芒。
因為師儉的話,讓他忽然想起上界那群頑固不化、酸腐至極的書生。
若不是因為他們從中作梗,自己又怎會淪落到現在這般田地!?
但偏偏他又不是那群人的對手,根本無可奈何對方。
鐘壽眼裡閃過難以掩飾的怒意,隨即冷哼一聲:“好一個巧舌如簧的書生!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話音未落,鐘壽已經毫不猶豫地出手了。
隻見他猛地一掌拍出,掌心中瞬間迸發出刺目的黑光,那黑光猶如黑暗的深淵,直奔師儉而去。
這一掌蘊含的力量足以將一座巍峨的小山瞬間夷為平地,威力驚人。
麵對這驚天動地、排山倒海的一擊,師儉卻顯得異常平靜,仿佛波瀾不驚的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