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黑色利刃如密集的箭雨一般從前方呼嘯襲來,那利刃閃爍著陰森的寒芒,帶著致命的威脅。
王樹祥的劍影則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從四周鋪天蓋地地包抄而來,劍影交錯,讓人避無可避。
看似無論贏啟如何騰挪閃避,都難逃被擊中的悲慘命運。
然而,贏啟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慌亂之色,平靜如水。
下方嘴角反而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陰謀詭計,充滿了從容與自信。
隻見他雙目微閉,深吸一口氣,仿佛在與天地交流。
渾身上下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場,那氣場如同一座巍峨聳立、高聳入雲的大山,給人一種堅不可摧、不可撼動之感。
空氣中當即多了一份沉重壓抑的感覺,仿佛空氣都變成了沉重的鉛塊,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起來,讓人感到窒息。
“鎮獄天功!”贏啟一聲暴喝,那聲音猶如雷霆萬鈞,蘊含著無上的威嚴,震撼天地。
刹那間,贏啟周身的金光驟然大盛,璀璨奪目,如同一輪光芒萬丈的驕陽般耀眼奪目,讓人無法直視。
那些黑色利刃和劍影在觸及金光的瞬間,仿佛被施了定身咒。
全部凝滯在半空中,動彈不得,猶如被凍結在時間的長河中。
它們就這樣懸浮在空中,詭異而又奇特,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空間都為之凝固。
王樹祥和黑袍人見狀大驚失色,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萬分。
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身體也變得異常沉重,仿佛被一座沉重無比的金佛死死壓著,每一個動作都變得極為艱難。
舉手投足之間變得極為困難,仿佛有千鈞之力在束縛著他們。
就連調動體內真氣都變得艱難無比,仿佛真氣被凍結,無法順暢流轉。
贏啟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雙手迅速結印,動作嫻熟而又迅速。
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靈氣開始劇烈波動,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
仿佛受到某種神秘而強大的召喚,躁動不安。
刹那間,天地變色,風雲突變。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電閃雷鳴,雷聲轟鳴,閃電如銀蛇狂舞。
無數金色符文憑空出現,猶如璀璨的星辰,在空中飛舞盤旋,絢麗多彩。
符文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很快就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漩渦中心,一道金光衝天而起,光芒萬丈,照亮了整個黑暗的世界。
金光中,一尊巨大的金色佛像緩緩顯現,那佛像巍峨壯觀,震撼人心。
這尊佛像高達百丈,猶如一座宏偉的山峰,通體金光閃耀,寶相莊嚴,神聖不可侵犯。
佛像身後,還有無數金色光圈環繞,那光圈猶如璀璨的光環,美輪美奐。
每一個光圈中都刻畫著玄奧神秘的符文,蘊含著無儘的力量和智慧。
王樹祥和黑袍人被這尊佛像注視著,隻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那犀利的目光洞穿,無處可逃。
他們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深深的畏懼感,仿佛在麵對某種至高無上、不可抗拒的存在。
即便是他們這等修為高深的高手,在這一刻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渺小和卑微,如塵埃般微不足道。
贏啟一指點出,動作優雅而又果斷,那尊佛像頓時活了過來,充滿了生機與力量。
佛像雙手緩緩合十,動作莊重而又肅穆,口中發出一聲震天動地、震撼靈魂的佛號。
這佛號聲浩大莊嚴,雄渾而又嘹亮,聲波如同實質般掃過戰場,摧枯拉朽。
王樹祥和黑袍人頓感五臟六腑都在劇烈震動,仿佛要被震碎。
體內真氣更是一陣紊亂,如脫韁的野馬,難以控製。
他們隻覺得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有什麼強大的力量要從體內破體而出,痛苦不堪。
兩人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踉蹌後退,腳步虛浮,顯然受到了不小的衝擊,身心俱疲。
戰鬥才剛剛開始,卻已經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讓人瞠目結舌。
王樹祥和黑袍人不由得對視一眼,目光交彙。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濃濃的忌憚之色,那忌憚猶如深深的陰影,揮之不去。
“那小子有點詭異,咱們不能和他硬碰!”黑袍人悄悄咽了口唾沫,聲音顫抖,顯然他已經被贏啟強大的實力打怕了。
他們兩人合力都沒法壓製贏啟,甚至被對方反向壓製,顏麵儘失。
而且,鬼知道對方還有什麼驚人的底牌沒有露出來?
如果不是為了開啟天門,他早就腳底抹油,離開此地,怎麼可能與贏啟一直糾纏下去,自討苦吃?
“守住他就好,天門的開啟應該快了,儘可能拖延時間吧。”
王樹祥也不想和贏啟再硬碰硬,心有餘悸。
要知道,他已經死在贏啟手裡兩次,命途多舛。
多次複活後,對他的神魂已經造成很大傷害,元氣大傷。
短時間內再複活,整個神魂被侵蝕的可能將會大大增加,後果不堪設想。
他不可能冒這樣的巨大風險和贏啟對碰,自尋死路。
正當兩人竊竊私語,交頭接耳時。
忽然間!
遠處天際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那聲音如同天雷炸響,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