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天我和振哥到鎮上去擺攤,我們看了的,除了我們一家就沒有彆的人。”
“雖然我們一早上掙得不多,那也是我們的東西不值錢。”
“可好歹能掙點,大哥不是不願意下地乾活嗎?你也讓大哥帶點家裡的東西到鎮上去賣唄,我看城裡人可稀罕青菜呢!”
時嫣這可是實話實說,不過時母願不願意就是另一回事了。
時家承可是時家的金疙瘩,整個村子,就沒見過像時家承這麼大個漢子,從來不下地乾活的。
果然,時嫣一提到時家承,時母就不痛快了。
“你個賠錢貨!誰允許你攀扯你大哥了!”
“果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自己過的不好,現在就想拉你大哥下水了。”
“沒臉沒皮的東西,老娘真是白養你了!”
時嫣隻想趕人走,對於時母罵不罵人一點都不在意。
更何況,如果時家人願意聽勸,趁著現在很多人都不敢擺攤做生意,肯定能小賺一筆。
隻是,時家人和現在這個年代的人一樣,談做生意生變,根本不相信時嫣的話,時母甚至覺得時嫣是想故意害她的寶貝兒子。
時母想上手好好收拾收拾時嫣一頓,本來還坐在一旁早就不抹眼淚的顧振連忙擋在了時嫣的麵前。
顧振雖然不喜歡時母,平時也不怎麼接觸,但也做不到對長輩動手的。
所以在時母對著顧振又抓又打的時候,顧振既沒有躲,也沒有還手。
直到時母自己打累了停下來,發現自家便宜女婿,臉上脖子上被抓了好幾道,衣服也扯了好幾個口子,心裡就有些發虛,連忙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我這是在教育你們,也沒叫你不躲啊!”
“你受傷是你自己犯傻,你們自己找藥擦擦,我這不和你們多說了,家裡還有不少活要乾呢!”
時母怕沒有要到錢,反被訛上,連忙轉身就溜了。
隻是回家的一路上,她其實也在思考時嫣的話,想著顧振他們中午推回來已經賣光的推車。
又想想剛才自己在顧家的吃的麵,不由覺得就顧振的這個手藝,能掙到錢也正常。
那她家裡好歹有個顧家的女兒,儘管現在已經和顧家劃清了關係,但做飯應該也還不錯的吧?
時母是舍不得自家寶貝兒子去冒險掙錢,但她可是舍得讓家裡那隻不下蛋的母雞去的。
想到此,她步子倒騰的更快了,一到家裡,她就把讓顧香到鎮上擺攤的事給說了。
整個時家,除了顧香自己反對,就連時家承都沒有幫她說一句話。
顧香心裡委屈,特彆是時母讓她東西出去買,她是真的手藝有限。
畢竟顧香雖然會做,但他的手藝一般,在家裡隻要顧振有時間,灶屋裡的活都是顧振在做,她就打打下手。
而現在出嫁了,時母把灶屋的鑰匙把的嚴嚴的,就算有的時候從地裡回來累的不行,她都堅持自己做飯,生怕她會在做飯的時候偷吃。
缺乏鍛煉的機會,時母給的食材,就是過去時嫣他們過年過節扛來的紅薯,和自留地裡的大白菜。
顧香是真不知道,這些個不值錢的東西,能做出什麼花來。
“明天你就到鎮上去賣這些,家裡有杆扁擔,你就把東西在家弄好了,你用扁擔挑去,要是真能掙錢,又沒有人抓,到時候我再找木匠給你做個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