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宰相府。
雲求正和中年道士凝神看向放置在桌上的書信。
“相爺,應該是地變境或之上的高手,貧道並未感覺到異常。”中年道士低聲說道。
他就是地變境,且身處府內,但凡有人潛入,任何異常動靜都瞞不過他的感知。
當然,前提是潛入之人在地變境之下。
此人既然能悄無聲息的放下書信,也能悄無聲息的了卻相爺性命。
因此,中年道士有些羞愧,倒是他的疏忽了。
雲求正伸手去拿桌上的書信,但卻被中年道士阻止。
“相爺,小心,讓貧道來。”中年道士沉聲說道。
雲求正並無修為在身,借書信殺人之事不是沒有,這種殺人手段地變境能輕易做到。
隻不過雲求正並未停下動作,而是直接將書信拿了起來。
同時,他的聲音也傳了出來。
“在京都,還沒人敢對本相動手。”
這是他身為大夏宰相的底氣。
書信被展開,其上內容也映入雲求正的眼簾。
片刻之後,雲求正合上了書信,將其遞給了中年道士。
“看過之後焚毀。”雲求正的聲音傳入中年道士的耳中。
中年道士打開看一眼,微微挑眉,然後其手中書信便粉碎成碎屑。
“相爺,可能據此推斷出此信是何人所送?”中年道士低聲說道。
雲求正微微搖頭。
“京都之中,有此實力者不少,不過知曉這些並且敢動手的卻是不多,之前本相也隻是偶有知悉,直到前幾日的事情才知曉而已。”
“你再去一趟如意坊找一下那人,就說這次可以出手,你身份特殊,就不必露麵了。”
中年道士點頭,轉身走出了雲相府。
已是子時了,隻有半天時間,他是得抓緊時間。
雲求正則是盯著地上的碎屑,露出沉思之色。
“是哪位皇子?或是監天司?亦或是你,八方侯,林玄?”
低語聲在房間中回蕩。
......
清風樓,京都名氣很大的一座酒樓。
來往之人非富即貴,尋常小民根本消費不起。
裡麵的菜肴酒水皆為珍稀,動輒便是十兩百兩起步,一頓飯下來花上千兩銀絲毫不足為奇。
臨近午時,林玄出現在清風樓之外。
他的身後跟著林知以及的林知從北境帶過來的二十四名親衛。
“哎喲,林侯,您來了,房間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林玄等人進入清風樓之時,小廝趕忙迎接了過來。
林知早上時候就過來訂了房間,並且言明八方侯今日要在此地宴請貴客,清風樓自然不敢怠慢。
“兄弟們,今日開懷暢飲,敞開肚子吃,一切消費都算在本侯頭上。”林玄回頭看向諸親衛,大聲開口。
“謝侯爺!”諸親衛儘皆喜笑顏開。
他們哪裡享受過這種待遇啊,清風樓這種地方便是京都中的一些中產家庭也不敢說敞開肚子吃。
“林知,你也留這兒,彆惹亂子,彆打擾彆的食客。”林玄看向林知說道。
林知點頭,然後便帶著諸親衛坐了大廳之中。
“小二,點菜,將你店中的招牌全部上來,另外,我這些兄弟們每人一壇酒,要最好的酒。”
他絲毫不擔心將八方侯府給吃窮。
侯爺說了,敞開了吃,反正也不用結賬。
林玄沒管他們,而是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三樓。
這清風樓隻有三樓,而非勳貴,即便有錢也無法登上三樓。
林玄身為大夏軍侯,自然有這個資格。
“林侯,請。”小二將林玄引到了‘井’字號房間。
這裡是清風樓最好的房間,隻要預訂房間,即便不消費,也得百兩銀。
房間很大,裝飾典雅華貴,牆壁上掛著名貴的字畫,各種擺設也都是珍稀之物,窗邊擺放著一盆盆珍稀的花卉,散發著陣陣清幽的香氣。
內裡還有一扇屏風遮擋,可看見其內幾道窈窕身影,在兩人進入其中之時,悠揚琴瑟之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