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也和菜菜子聽了八重的分析仍是一臉迷茫,但八重已經不想繼續多說,好在希涅斯開口繼續解釋,
“土門隻有在不斷追求‘成為天下第一’的願望的時候才能將擊敗至親之人的痛苦暫且放下,而現在他失去了這個願望,過往的猶豫,痛苦與內心的掙紮全都湧現,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神子微微點頭,
“他說得不錯,這位土門就好像我那位不成器的朋友一樣。”
土門自然也聽到了周圍的對話,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插在他的身上,他好像一顆洋蔥,正在被逐漸剝開。
“夠了!”
安西從神社後麵走出,死死的看著蹲在地上的土門。
而土門也難得停下來自言自語,他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向那不可能出現的人,
“安西...安西?怎麼會...你到底是人是鬼?”
土門瞪大雙眼,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兩步,安西見到他這副樣子,冷哼一聲,
“這麼多年過去,我早就想通了。你打敗了我,我離開師門,這都不是你的過錯...”
“我相信,絕大多數被你擊敗的人都沒有責怪過你,相反我們更希望你可以帶著我們的願望不斷前進...”
“我知道你的願望已經被奪走,但你不應該奪走他們的願望!”
安西的手指向土門的兩個弟子,此時土門的狀態已經回歸正常,他的目光有些閃躲,他沒有看向自己的弟子,隻是低頭小聲說,
“可是...說不定有一天...他們也會像我一樣...”
土門說到這抬起頭看著安西的眼睛,
“也許,靠一腔熱血追逐天下第一,一開始就是錯誤的...”
希涅斯輕輕將手搭在土門身上,語氣柔和,
“但你沒問過他們的想法不是嗎?他們的願望你真的了解過嗎?”
純也和菜菜子抓住機會向土門表示自己的願望就是追隨他的腳步。
希涅斯將土門向前推了一下,
“就像安西把自己的願望托付給了你,你也可以將你的願望,托付給他們。”
這一推,土門離兩位弟子的距離,近在咫尺,他顫抖的將手搭在純也和菜菜子手上。
兩人都緊緊握住了土門的手,這一幕讓土門徹底安心,
“抱歉,作為你們的師傅,讓你們擔心了...”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了爭奪天下第一的願望,但我會把自己的一切儘數教給你們。”
“這一點還請師兄監督。”
見到土門給自己台階下,安西自然開心,隻不過,
“我自然會監督,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閒雲野鶴的日子,隻會偶爾去你那轉一圈,現在謝過八重大人趕快回家吧。”
明鏡止水流的人向神子告彆後,就離開了,熒和希涅斯也打算跟著離開,但被神子攔了下來。
“彆這麼著急走嘛,來自異鄉的風將會為這片海域帶來新的生機...”
“我們的相遇為時過早,但你踏上這座島嶼的時機卻剛剛合適...”
“為了不辜負我的期待而努力吧,小家夥...”
熒歪了歪頭,小聲對著希涅斯說道,
“她是在和你說話?”
希涅斯嘴角扯了扯,
“都叫小家夥了,明顯是和你說話好吧。”
希涅斯也有些奇怪,明明在剛剛登上島嶼的時候,神子就已經注意到他,但為什麼現在又忽略自己?
真是難懂的女人,還是找她去問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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