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大家都難,但就是因為難咱們才更應該克服,想辦法度過。今晚回去都好好睡一覺,明天開始上工。”
鄉親們都種了一輩子的地,大道理不懂,但這些淺顯的道理比誰都門清。自然也知道安父說的在理。
“村長,明日我們都來上工。”
見鄉親們聽進去,安父鬆口氣,“你們放心,我會經常去公社盯著救濟糧。”
安父又說了幾句就讓大家趕緊回家,好好保存體力,明天才有動力不是。
從隊部回到家安老大前後腳的追著安父安母進入二老的房間。
二老累了一天,看到老大舔著個臉跟在屁股後麵沒好氣的問,
“你不回屋睡去,又想乾啥?”
安老大立馬一副委屈的望著兩人。
“爹,我好歹是你大兒,你咋天天一副不待見我的樣子?我不說和小妹一樣的地位,但咋說也是你們盼來的心肝肉,不能因為我大了就不稀罕是不是?”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要是看不清現實就出去好好洗洗腦子。”
老大不小的還有臉和他小妹爭寵,大男人的臉麵都不要了。
安父說話一點都不留情,這兒子也就出生那天給他帶來了一點歡樂,後麵除了鬨心還是鬨心。如今這麼大了還事事找爹娘,又不是要吃奶,越看越礙眼。要不是怕彆人說他不孝,早就將人分出去單過。
安老大故作一臉悲痛,實則也確實委屈,“爹娘,我不會是你們撿來的吧?”
“滾蛋,有屁就放,彆耽誤老子睡覺。”
真要是撿來的好了,現在就再扔出去。
安老大收起玩鬨,趕忙把安朵下午和他說的事給二老複述一遍。
“爹,你說小妹這想法靠譜嗎?”
安母看向好大兒的眼神略帶嫌棄,這麼多年的飯都吃狗肚子裡啦,還要讓妹妹為他操心,“比你靠譜。”
挺大一個人滿腦子的漿糊,自己的事不是靠小妹就是找爹娘。
安老大委屈巴巴的眨眼盯著自己偏心眼的娘,現在都這麼明目張膽的不待見自己啦。
被膩歪歪的眼神盯著,安母膈應的啪一巴掌呼過去,“少給我整這死出,汙了老娘的眼睛。”
安父也滿臉嫌棄,閨女做這表情是可愛,兒子純純辣眼睛。
“老大啊你也幾十歲的人了,這腦子該用還是要用,沒事多動動,省的生鏽。”
安老大:……
親爹的吐槽最為致命。
“爹,你以前說我是兄妹幾人中最聰明的,以後都靠我呢。”
“那是爹眼瞎,識人不清。”
……
這天沒法聊了。
老爹狠起來連自己都吐槽。
“爹......”
安父見大兒被打擊的狠了,趕忙岔開話題。
“行啦,說正事。你怎麼想的?想不想當這個采購員?”
垂頭喪氣的安老大立馬又來了精神,盯著二老使勁的點頭。
“想想想。”
那可是拿工資的城裡人,誰不想啊?
恍恍惚惚三十多年,他從未想過自己還有當城裡人的一天呢。
安父卻沒有立馬回話,而是拿起老旱煙用洋火點燃。
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
安母和安老大知道他在想事情也不說話。
“既然你想去,那就按照你小妹說的運作運作,隻是你這事要是成了,你想想你其中要用多少東西,這些東西可都指著你小妹。到時候你該咋還?
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這兩日咱們的日子能好過點全是依仗你小妹,但咱們不能覺得理所應當,不知節製的索取。那樣再好的感情也有耗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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