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醫院靜謐而神秘,但是急救室的門口,卻上演著一場生命的競速賽。
長長的走廊內燈光刺眼,猶如一道道閃電劃破夜的寂靜,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其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讓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與此同時,長椅上,幾個少年坐立不安,他們的臉上掛著淚水,但是眼神中卻充滿了焦慮與擔憂。
“牧哥,接下來怎麼辦?”宋嘉雙眼通紅,猶如一頭憤怒的獅子,緊緊的盯著徐牧,等待著他的號令。
徐牧的臉上充滿了平靜,臉上的淚水似乎在訴說著他在不久之前的悲痛欲絕。
淡淡的看了宋嘉一眼,他語氣極為平淡的說道“什麼都不辦,所有的一切都等著二子的手術做完。”
“牧哥”宋嘉急了,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剛想再說什麼,卻被徐慶拉住了胳膊。
張浩站在一旁看著幾人,心中充滿了羨慕,他羨慕的是幾人的情誼,同時也在心中喃喃自語道“恐怕自己哪一天死在了莞市,都不會有人知道吧。”
淩晨一點,急救室的大門開了。
幾人立即迎了上去,緊緊的盯著醫生,大氣都不敢喘,誰都不敢說話,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醫生看了幾人一眼,摘下口罩,一臉疲憊的說道“沒事,問題不大,致命傷沒有,隻是失血過多而已,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聞聽此言,幾人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徐牧忙道“謝謝,太謝謝你了醫生。”
“不用不用,這是我們的職責,現在病人剛做完手術,需要靜養,你們幾個去病房等著就行,一會護士會把他推過去。”
十幾分鐘後,範二被推進了病房,身上插著一些不知名的管子,頭上也纏著厚厚的繃帶。
看到他的樣子,徐牧幾人都沉默了,但是心中的怒火卻更加的旺盛。
青竹園又關門了,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兩次關門,也讓那些猜測陳仁要放棄青竹園的人更加驗證了自己的猜想,同時大君怒砸青竹園也讓他在道上的聲望暴漲,許多混子紛紛前去投靠。
大君也樂得如此,隻是有一件事讓他有些不爽,那就是沒有找到徐牧。
或許是心有不甘,這一天大君找到了刀疤。
“疤哥,陳仁是不是放棄青竹園了?”恭恭敬敬的給刀疤點上火,大君小心翼翼的問道。
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刀疤看了大君一眼,隨即冷笑道“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大君一愣,一臉不解的望著刀疤。
刀疤歎了一口氣,解釋道“你知道什麼叫風雨欲來嗎?你真的以為陳仁會放棄青竹園?”
“馬六在青竹園跟我爭鬥了這麼多年,我們撈到了什麼便宜?也就是這種煞筆認為陳仁會放棄。”
鄙視的看了一眼大君,刀疤補充道“這段時間你消停點,徐牧這幫人初生牛犢不怕虎,彆萬一哪天你折在他們的手裡了。”
“放心吧疤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大君出了門,對於刀疤的話,他有些嗤之以鼻。
原本他是來找刀疤商量一下怎麼對付徐牧的,但是刀疤卻把他肚子裡麵的話硬生生的壓了回去,這讓他心中很是不爽。
突然間,大君嘴角露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幾個閃身間,便消失在了小巷子中。
範二足足昏迷了三天,這三天裡,徐慶、徐牧、宋嘉以及張浩幾人輪流守著他,這也讓四人有些疲憊。
看著忙前忙後的張浩,徐牧心中流過一股暖流,在這個冰冷陰暗的城市,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