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高遠的辦公室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半。
走了兩步,陳仁眼中精光一閃,回頭問道“老虎,咱們兩個受了這麼多高局的恩惠,是不是應該為他做點什麼?”
“做什麼?”
梁興虎一愣,看向了陳仁。
“你不覺得這個牛鐵林在跟高局作對嗎?我們身為高局的人,應該替他解憂啊。”
“嘶!”
梁興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一臉震驚的問道“陳仁,你你特麼的瘋了?牛鐵林可是副局,公安局的副局啊”
“切,我們的上頭是誰?高局,那可是正局,再說了,剛才高局的意思還不明顯嗎?他說這件事他不方便出手,但是他會想辦法的,你覺得他能想什麼辦法?這不就是點我們呢嗎?”
陳仁恨鐵不成鋼的對著梁興虎說道。
聽到陳仁的分析,梁興虎沉默了。
他繼續說道“老虎,高局馬上就要往上走了,到時候我們兩個的勢力可能就不局限於茶山鎮了,如果能把茶山鎮變成第二個樟木鎮,那”
聽到樟木鎮,梁興虎的眼睛亮了起來,但隨即眼珠子一轉,說道“陳仁,你少他媽的來這套,這事我不整,你自己玩吧。”
說完,梁興虎冷哼一聲,直接越過陳仁,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陳仁冷笑道“你不整?騙小孩子呢?”
這一夜,茶山鎮徹底翻了天,原本應該繁華的街道上也沒有了人,就連下雨天都熙熙攘攘的夜市上也沒有了幾個人,這一切都歸功於徐牧。
而第二天的茶山鎮卻再次安靜了下來,從白天到晚上,竟然隻發生了幾個案件,這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天晚上八點多鐘,經過一天勞累的工作,五十來歲的牛鐵林站起身捶了捶自己的後腰,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嘀咕道“不知不覺又這麼晚了,時間真的不夠用啊。”
感歎了一聲,他在辦公室換好便裝,拿起手提包朝著樓下走去。
按照他的這個職位,隻要稍微用點手段,買一輛轎車是輕輕鬆鬆的,但是他這個人正如他的姓,不但耿直,脾氣更是強,他最看不慣就是收賄受賄,還有就是那些徇私枉法的。
幾年前有一位大哥拿著幾萬塊錢找到他,想讓牛鐵林高抬貴手放了他手底下的兄弟,但這位大哥連他的辦公室都沒有出,便被他拷在了辦公室裡,接著把他查了個底朝天,最後這個大哥被判了十年的有期徒刑。
這件事在茶山鎮廣為流傳,至今仍舊是道上茶餘飯後熱聊的話題。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找這位牛副局長辦事。
騎著他的二八大杠自行車,一邊走他一邊想,應該怎麼做才能把茶山鎮的局勢穩定下來,還老百姓一個安穩太平的空間。
就在他走到一處偏僻小道時,一輛麵包車跟了上來,接著,便快速的超過了他。
牛鐵林微微一愣,嘀咕道“現在的年輕人,開車都不知道注意點嗎?”
麵包車並沒有走遠,而是在他麵前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但身為副局的牛鐵林並沒有在意,他認為,這些人即使在瘋狂,也不會對自己這個副局動手吧?
但很明顯,今晚他不但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就在他騎車快要經過麵包車的時候,麵包車的車門突然被拉開,緊接著,從上麵衝下來幾個蒙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