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沙港灣的事情,徐牧頗有一絲無奈,既然開店,那就必須營業。
但生意與幾人的性命相比,顯然有些不足為懼,猶豫再三,在當天下午徐牧撥打了邢建國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邢建國便怒道“徐牧,你最好是沒事兒。”
徐牧無奈一笑,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邢局,我找你還真有點事。”
邢建國微微一愣,罵道“艸,你他媽的有完沒完?現在聽到你的事兒我都頭皮發麻。”
對於他的話,徐牧就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說道“邢局,你也知道,昨天晚上我被人陷害了,雖然今晚金沙港灣正常營業,但誰也說不準大飛會不會帶人去鬨事,所以”
邢建國有些不耐煩的回道“行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這邊還忙著呢。”
徐牧抬起頭,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所以我想問一下,能不能找兩個人幫我看一下場子。”
電話那頭的邢建國愣了愣,隨即怒吼道“我去你媽的”
雖然邢建國明麵上沒有答應徐牧,但是當天下午七點,還是有一輛警車停在了金沙港灣的對麵。
這讓金沙港灣再度火爆茶山鎮,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晚上在這裡死了人,但今天不但開業,還有衙門的人保駕護航,這讓道上的人都沉默了,因為這種事情在茶山鎮還是開天辟地頭一回!
夜晚的醫院寂靜空曠,徐慶趴在徐牧的病床上昏昏欲睡,而徐牧則是眼睛瞪的溜圓。
他的腦海中不停的規劃著未來的道路,他知道,自己想在茶山鎮站穩腳跟,這僅僅隻是開始。
前有陳仁,後有大飛,這兩個人無論是誰,都不是現在的自己能惹的。
雖然有馬六,但馬六因為剛接手梁興虎的場子,也無暇顧及自己,再加上金沙港灣距離馬六的大本營紅浪漫過遠,想幫你也有心無力。
這一刻,徐牧自嘲的笑了笑,他以為自己夠聰明,選擇了金沙港灣這個場子,可以遠離陳仁與馬六的紛爭,安安穩穩的發展自己的勢力。
但沒有想到,戰火不僅燒到了自己,而金沙港灣還成為了戰場的中心地帶,反倒是馬六,樂的清閒自在。
午夜十二點,徐牧感覺尿意來襲,拍了拍昏昏欲睡的徐慶,對他說道“扶我起來上個廁所。”
徐慶撓了撓頭,睡眼朦朧的回道“醫生不是說了嘛,讓你這幾天儘量少下床活動,你躺著吧,我去給你拿尿壺。”
頓時間,徐牧的臉紅了起來,一把拉住了徐慶“彆,彆,用尿壺我尿不出來,你還是扶我起來吧。”
徐慶一怔,立即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嘀咕道“都自己兄弟,你還害羞起來了。”
說完,他掀開了徐牧的被子,將他攙扶了起來。
每走一步,身上的傷口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但好強的徐牧硬是一聲不吭,徐慶感覺到了他微微顫抖的手臂,忍不住說道“牧哥,用尿壺吧。”
徐牧更加蒼白的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回道“不用,就這幾十米,不礙事的。”
說著,兩人走出了病房門。
剛走出沒多遠,徐牧便一臉奇怪的問道“不對啊老四,我記得走廊裡麵不是有兩個警察嗎?他們去哪裡了?”
徐牧這麼一問,徐慶也迷茫了,轉過頭環視了一圈,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剛才還在呢,現在不知道,興許是吃宵夜去了。”
徐牧點了點頭,隨即艱難的挪動著腳步朝著廁所走去。
就在兩人即將到達廁所門口的時候,幾個青年出現在了走廊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