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空曠的大街上,徐牧的心中充滿了無限遐想,他想過自己會死,他不怕死,他怕的是自己在死之前還沒有幫徐慶、徐正報仇。
在寒冷的大年初五這一天,一個懷揣著砍刀的少年,緩緩的朝著紅浪漫走去。
而此時的紅浪漫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在大廳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具屍體,而在地上,躺著十幾個嘴中哼哼唧唧的人。
警察跟醫生不停的在忙碌著。
站在門口,邢建國眼中的怒火隨時都要噴湧而出。
陳仁之所以敢這麼做,那是因為他的頭上有個蘇耀。
緊緊地握了握拳頭,邢建國將牙齒咬的是咯咯作響,這一刻,他恨透了陳仁,同時也恨透了蘇耀,但他最恨的還是馬六,短短半年的時間,讓陳仁逼的隻能是苟延殘喘。
“馬六呢?找到他沒有?”
邢建國的聲音無比生冷,讓站在他身旁的警察忍不住渾身一顫,隨即囁嚅道“邢邢局,現在還沒有找到他。”
“草他媽的,抓緊給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砰”!
邢建國一拳打在了身後警車上。
這一段時間陳仁的囂張已經超出了他的底線,原本他以為憑借著自己手中的把柄足夠讓蘇耀與陳仁沉寂下來,但是他錯了。
蘇耀確實是沉浸了下來,但是陳仁卻越發的囂張,一步一步的蠶食打壓馬六,雖然馬六在挨打,但邢建國的心卻是在滴血,因為這打的不是馬六,而是他的臉。
而礙於自己的手中也被蘇耀抓著把柄,所以邢建國也無可奈何。
夜,漆黑如墨,天空中沒有一絲的光亮,霧蒙蒙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下雨。
抬頭望了一眼,邢建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現在的他很想念徐牧,如果徐牧在,或許現在的茶山鎮不會是這種格局。
“乾什麼的?退,往後退,沒看到警戒線嗎?”
“喂,說你呢。”
警察的喊叫聲讓邢建國的眉頭皺了起來,剛想轉過頭發飆,但是他卻看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臉龐,此時正準備跨過警戒線朝著他走來。
“艸,你他媽的耳朵聾了是不是?”
說話間,有一個警察上去推了徐牧一把。
深吸一口氣,邢建國對著那名警察喝道“讓他過來。”
警察微微一愣,隨即古怪的看了徐牧一眼,冷聲說道“過去吧。”
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徐牧朝著邢建國走了過去。
看到徐牧,邢建國的內心有些激動,急忙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回來有幾天了,一直沒有出門。”
邢建國點了點頭,朝著他的車子看了一眼,說道“走,上車。”
坐在車上,邢建國開了口“陳仁沒有找你嗎?”
“找了,陳超明去的,被我殺了。”徐牧的聲音極為平淡,說的就像是殺了一隻雞那麼簡單。
而邢建國卻不淡定了,一臉錯愕的問道“你把陳超明殺了?”
“嗯,我不殺他,他就要殺我,所以我隻能把他殺了。”
聽到徐牧再次確認,邢建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看向徐牧的眼神變了,變的極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