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瑾被皇帝責令在家閉門思過後,他索性抱病不上朝了,像是與皇帝鬨脾氣一般。
對此,皇帝覺得先晾著陸瑾一段時間。打了巴掌再給個甜棗效果是最好的。
陸瑾近日越發地焦慮了,看著阮蓁蓁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隻不過沒敢在阮蓁蓁麵前表露出來。
他沒什麼耐心再跟狗皇帝玩貓捉老鼠的把戲了,他要他們死。
是夜,陸瑾把小妻子哄睡著之後,將魏一和魏九叫進書房,不知說了些什麼,魏一和魏九當晚便出了王府,直到天亮了才回來。
翌日清晨。
皇帝在睡夢中被叫醒,說是張懷民有要事通報。皇帝忍著怒氣,起來見了張懷民。
張懷民跪在地上,膽戰心驚地說道,
“啟稟皇上,太子他”
皇帝有些不耐煩了,“有事即刻稟報,莫要支支吾吾。”
“太子潛逃出府!”
“在城西五十裡處招兵買馬,欲行謀逆之事!”
皇帝猛地站起身來,雙目眥裂,厲聲嗬道,
“放肆!”
“簡直放肆!”
剛說完,皇帝便猛地咳了一下。
蕭成攤開手心一看,竟是咳出血了。
他大驚失色,正欲抬頭說些什麼,隻覺得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大殿裡亂成一團,張懷民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慌亂的眾人並沒有注意到有個小宮女將角落裡的香爐的灰燼取了出來,倒上了完全不一樣的香料。
做完這些,小宮女低頭彎腰,跟著眾人出了大殿,隱沒在人群裡。
而此時潛逃出府的太子蕭承軒則是被人綁在了城西一處宅子裡的暗牢。
他被人蒙上了眼睛。
蕭承軒驚恐地感受著周圍的一切,他明明在自己的府上睡得正香,為什麼醒了之後就在這個鬼地方?
難道是父皇還在生他的氣?他明明已經認錯了,父皇為什麼還不願意原諒他?
蕭承軒又忍不住咒罵起皇帝來。
門外的直郡王和魏一冷漠地聽著蕭承軒的瘋言瘋語,反正已是將死之人,不必多理會。
“攝政王交給我的,我已經完成了。”
“敢問魏一大人,我和家妻什麼時候可以離開京城?”直郡王盯著魏一有些擔憂。
他隻想儘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帶著婉兒。婉兒如今已有身孕,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不能再有任何差錯。
事到如今,直郡王隻能相信陸瑾會信守承諾,放他們離開。
魏一仍是一張死人臉,沒有感情地說道,“等主子吩咐了,我必定會告訴你。”
看著有些不相信的直郡王,魏一補充了一句“還請直郡王放心,我們主子最是信守承諾的了。”
直郡王聽著魏一的話並沒有放下心來,事關性命,他不敢掉以輕心。現在攝政王那邊遲遲沒有準話,他也隻能做兩手打算了。
蕭承軒被關在暗牢裡有幾天了。
沒人給他送飯,隻是每天有人按時灌了他幾口水。一開始蕭承軒還有力氣發瘋,沒日沒夜的叫喚著。
時不時又咒罵起來,怨恨他父皇不早早把皇位傳給他,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霸占著皇位不肯放手;咒罵他外祖不近人情,一點也不知道為他打算;又怨恨陸瑾擋了他的道。
到最後,蕭承軒也沒力氣罵了,像個死狗趴在地上。半夢半醒間,蕭承軒聽到門被打開了,有人走進來了。
今日阮蓁蓁鬨著要去看大侄子,說什麼要提前給大侄子和肚子裡的寶寶培養感情。
陸瑾隻能護送著她回將軍府,留了人照顧她。
現在陸瑾有得是時間陪蕭承軒慢慢玩。
蕭承軒被人拿下了蒙著眼睛的布條。連著幾日沒有看到光亮,他現在還有些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