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順從地蹲下來讓阮蓁蓁下來自己走,一回到村子他就變成了那個膽小怯懦、沉默寡言的藥奴。
他小心的跟在阮蓁蓁的身後,看著女孩有些困難地走路,心裡有些心疼。
“伽境,你這是怎麼了?”靈婆婆看著走起路來有些怪異的阮蓁蓁問道。
“婆婆,我剛才在後山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腳崴到了。”
阮蓁蓁解釋道,她聽得出來靈婆婆不是真的關心自己。
靈婆婆看著阮蓁蓁和她身後的玄冥若有所思,阮蓁蓁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舒服。
靈婆婆現在是連掩飾都不掩飾了?
“伽境,你來的正好。快過來,東西都準備好了,等會你和靈婆婆一起祈福就可以了。”
“村子裡出了這種事情真是晦氣,早點結束大家都安心。”
族長說著還歎了一口氣,看上去這件事情真的給他帶來了很大的困擾。
“真是麻煩你了,伽境。”
族長正好旁邊岔開了話題,阮蓁蓁覺得族長他似乎是有意遮掩靈婆婆的異樣。
阮蓁蓁順著族長的話接下去,
“沒關係的族長,這是伽境應該做的。”
族長又轉頭和靈婆婆說道,
“靈婆婆,你和伽境開始吧。”
“拖到晚上就不好了。”
阮蓁蓁點了點頭,裝作沒有發現靈婆婆的異樣和她說著,
“婆婆,我們現在開始吧。”
“你主場,我來輔助你。”
靈婆婆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了
祈福的地點就在村子的河邊,被剝皮野貓的屍體被村裡人堆積在一起,下麵墊了厚厚的乾草。
儀式開始,族長舉起火把將那些乾草點燃,火光四濺,焦味蔓延開來。
靈婆婆和阮蓁蓁原地打坐,嘴裡念著古老的咒語。
其他苗疆人跳祭祀舞,男人穿樹葉裙,赤裸著上身。麵上繪逆時針方向的回形紋,身上繪黑白二色的直線條紋。
而女人麵部繪著順時針方向的回形紋,身上繪著黑白二色的波浪形條紋。
男女均手持木棍,嘴裡唱著阮蓁蓁和玄冥聽不懂的歌謠。
阮蓁蓁的麵前擺著一小碗水,一支白色的蠟燭,和一塊白水晶。
隨著儀式的進行,阮蓁蓁將水灑在白水晶上,意喻用純淨之水洗滌汙漬。
阮蓁蓁伸出手將水晶舉起來,舉向天空,朝對太陽,意為向太陽借聖火,讓一切化險為夷。
白色的蠟燭緩緩燃燒,草堆上的火也在繼續燒著。
蠟燭熄滅,火堆燃儘。
地上隻留下一堆黑炭。
按理說這種祛毒儀式應該是在晚上月亮出現的時候進行的,阮蓁蓁不明白族長和靈婆婆為什麼這麼迫不及待地進行祛毒。
而且阮蓁蓁覺得,剛才進行祈福的時候她身體裡好像有一股暖流,有什麼東西慢慢聚集在了體內,然後湧向她崴到的右腳,看樣子是在治療。
她隱隱感覺到可能和靈婆婆有關係。
既然靈婆婆能在她身上用封印術,就有可能用其他術法。
隻是阮蓁蓁現在不知道而已。
突然,阮蓁蓁有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腦海裡。
也許,靈婆婆根本不在乎她這個聖女,她想要的也許隻是自己的身體。
阮蓁蓁也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回憶瞬間回到了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