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的呼救聲,讓他愣了愣,抬頭看去,隻見一名占領軍正在一手拉著自行車一手拉著女人。
不舍得放棄自行車的女人,儘管一邊掙紮,一邊大聲呼救,但周圍的人卻像沒聽到似的,分彆忙著各自的事情。對於這一切,他們早就習慣了。
這就是占領軍權力!
眼前的這一幕,讓梁秉德和鄭濤他們的眉頭鎖成了一團兒,女人的絕望的哭喊聲,讓鄭濤罵了一句。
“該死的……”
說著話,他就走了過去。
“彆衝動,他們是……”
梁秉德剛想攔下他,就看到鄭德已經朝著那邊衝了過去。一把按住自行車的同時,將那個德國女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見有人壞了好事,頭戴船型帽的士兵“嘩啦’拉動了波波沙衝鋒槍的槍栓,對著鄭濤大聲叫嚷著。他的槍口,就那麼對著鄭濤的胸口。
就在要開槍的時候,卻鄭濤用俄語說道。
“同誌,抽煙嗎?”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拿出了一包“雙峰駝”,自己抽了一根,又隨手把半包煙都塞給麵前的士兵。
端著衝鋒槍的士兵,看了看手中的駱駝煙,又看了看麵前穿著美軍製服的家夥,放下槍的同時,怒氣衝衝的臉上咧開了燦爛的笑容。
在給這家夥點煙的時候,鄭濤衝著一旁驚魂未定的女人使上他眼神,示意她離開,女孩感激的看著他,便匆匆的推著自行車離開了。
而鄭濤則用流利的俄語和士兵聊了起來,一場危機就這樣化解無形,等到他們分彆時,梁秉德看著他詫異道。
“我原本以為你會德語,會英語,沒想到,居然還會俄語……”
“我妹妹的鋼琴老師是白俄,在沈陽的時候……”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鄭濤突然不說話了,隻是狠狠的接連抽了幾口煙,直到把煙給吸完了才扔下煙蒂。
剛扔下煙蒂就有幾個孩子撲過去爭吵那個煙蒂……
“下次彆衝動了,那些人可都是不講理的,萬一要是……”
話還沒說完,梁秉德張張嘴,便不再說話了,隻是長歎口氣,恰在這時,感覺有人跟過來的他,回頭就看到有人跟在身後。
是那個推自行車的德國女孩,神情依然惶恐不定的女孩,見他們回頭後,便用生硬的英語說道。
“謝謝你們,可,可以送我,送我回家嗎……”
麵對女孩充滿期待的眼神,梁秉德一把將戰友拉到身前,說道。
“鄭濤,送佛送到西,好了,這護花使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護花使者。
在魚龍混雜的柏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安全的就是擁有一名盟軍軍人作為情人。
當然,對方最好是美軍。
因為美軍出手大方,因為他們有錢。但是他們對待女人的態度往往隻是玩玩而已。
但對於女人們來說,並沒什麼選擇,畢竟,他們的手裡有駱駝煙,在柏林,一支香煙竟然能夠購買一天的口糧,一包香煙甚至可以保障一個人一個月的開銷。香煙是居民們爭相追逐的財富。以兩根香煙換取一晚的陪伴,甚至成為了司空見慣的交易。
不僅如此,他們還有斯帕姆,甚至軍人福利社裡還有漂亮衣裙。
也可以是英國人,是法國人,總之,隻要不是俄國人就好。
對於蘇珊娜來說,她無疑是幸運的,幾天前在遭遇占領軍搶劫的時候,她沒有像有的朋友那樣,被搶走了財物人也被拖進廢墟中遭到蹂躪,那天,她的守護天使出現了,然後把她從惡魔的手中拯救了出來。
一個彬彬有禮的中國人,一開始,她以為他是美軍,因為他穿著美軍的製服。
他救了她,接著她抓住了機會,請求他送自己回了家,再然後……她知道了他的名字,知道他是在柏林軍事學院那邊。
既然知道了地址,那麼剩下的也就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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