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後,將軍就那樣注視著山上的戰鬥,緊緊的咬著牙齒,牙齒近乎崩裂。
“該死的,這根本就不是戰鬥。這是瘋子,隻有瘋子才會這樣打……他們是瘋子,伱們也是,你們都是一群瘋子……”
托馬斯變得有些癔症,這場戰鬥完全顛覆了他對戰鬥的認識,甚至顛覆了他的想象,今天他終於認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慘烈。
儘管嘴上說著瘋子,但托馬斯看著身邊的盟軍時,目光多出了敬畏。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們能用那麼簡陋的武器堅持了八年,是意誌……日本人有武士道,你們有什麼?”
“意誌,是鋼鐵般意誌!子彈可以殺死血肉之軀,但是卻殺死不了軀體內的意誌!意誌是殺不死的!”
托馬斯喃喃著,目光更多的崇敬。
是的,意誌是不死的……
山嶺上槍聲、炮聲、嘶殺聲音依舊,人人都在以命相搏,人人都在以血肉相擊,這是意誌與靈魂的較量,是兩個民族之間的意誌角逐。
懸崖邊一個鬼子兵抱著比他高大戰士跳下了懸崖,山坡上受傷的戰士拉響手榴彈與近處的敵人同歸於儘,坑道裡麵對鬼子扔來手榴彈時,戰士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用血肉之軀保護自己的戰友。讓兄弟們繼續戰鬥!
從表麵陣地到坑道,他們就這樣一點點的進攻著,在部隊攻入坑道後,表麵陣地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趴在地上雙手與鬼子撕打時,趁著一個空檔,秦本揚一低頭,死死的咬住了鬼子的咽喉,血瞬間就湧到了嘴裡,可他並沒有鬆下口,而是繼續咬著。
“咯吱、咯吱……”
咽喉被他咬的粉碎,腥臭的血從嘴角漏了出來,直到鬼子軟軟的垂下雙臂後,秦本揚才鬆開嘴,滿麵是血的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吐出了一灘血和骨頭的混全合物。
“他媽的小鬼子,我操你他麼的……”
他罵了一句,拾起地上的卡賓槍,氣喘籲籲地坐在一塊石頭下麵,把疲乏極了的身子倚靠在石頭上。
此時,他的耳邊已經聽不到什麼撕殺聲了,他的心裡高興極了,他暗暗地對自己說:
“這是我這一輩子頭一回打得這麼舒坦!”
說話的時候,他抓了一把土,看了看,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
“這是日本的土啊,他媽的,老子總算是打到日本了,他媽的,這是日本的,他媽的……”
嘴上罵著,淚水卻留了下來。
“他麼的,眼裡進沙子了,都是風吹的……”
嘴裡這麼說著秦本揚聽到了歡呼聲,似海浪般的歡呼聲,是一麵旗幟,旗在山頂上升了起來,一時間,到處都是歡呼聲,在歡呼聲中,秦本揚也站了起來,上方一抹紅色迎風飄揚。
“排長,排長,你看,那是……是我們的,是我們的!”
瞧著戰友的模樣,秦本揚卻摸出煙,抽一根遞給身邊的弟兄,他自己也點著一根,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激動個啥,有啥好激動的,我告訴你,八年前,咱還在讀初中的時候,就知道,總有一天那旗會飄揚在富士山頭!我知道,我一直知道,他們也知道,他們都知道,活著的時候知道,死了之後,也知道……”
說著,說著,可是風吹的,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都是沙子,都是這風。
在他的周圍,戰場依然如故,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有鬼子的,有弟兄們的……
今天與過去不同,今天他們含笑九泉了,他們都知道他們的旗幟會在富士山上飄揚,而通往富士山的每一步都是鮮血鋪就的,是他們的血,他們的生命,他們的意誌。
山上硝煙依然,麵對坑道內日本鬼子的頑抗,進攻部隊將數十噸的汽油倒入坑道之後,然後點燃它,一時間,山上儘是火焰與滾滾煙煙。
在硝煙中,旗迎風飄揚。
山下的串木野海岸的前方,大海波濤如山,似乎這一瞬間,在過去的日子裡犧牲的將士們都踏浪而來,一起來歡慶這場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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