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你是冤大頭了,你還問我的意見,你可是國王,大總統,億萬富翁啊!
我是什麼?
是你的下屬!
這種問題,是我能回答的嗎?
說你是冤大頭……我有那麼傻嘛!
“這個,這個……這個報紙說的似乎,似乎……”
瞧著李國仁那副結結巴巴的模樣,李毅安笑道。
“是有那麼幾分道理吧,戰爭期間造的快,難免會影響質量,而且為了降低成本,所以用的鋼板很薄,也正因如此,現在這些自由輪……嗯,幾乎全都閒置在港口裡,沒有幾家航運公司對它有興趣。”
總統的話,讓李國仁的心裡一陣無奈,你知道啊。
這報紙上不都寫了嘛,
為什麼會閒著,因為商人們也不傻啊!
自由輪是什麼?
那是船嗎?
那是消耗品!
從最初設計時,不僅對於使用壽命就沒有什麼的要求,甚至將自由輪作為一次性使用的消耗品,認為一艘自由輪隻要能完成一次跨越大西洋的航行,沒有被德國潛艇擊沉,把滿滿一船貨送到英國就算完成使命了。
這樣的“應急克難”型的簡易船,誰要啊!
“現在沒有航運公司對它有興趣,不代表以後沒有,”
點著一根雪茄煙,李毅安的神情中儘是得意,什麼是先知先覺,這就是先知先覺。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雖然“自由輪”的鋼板相對較薄,可是這種船還是非常堅固的,甚至可以說,堅固到超出我們的想象,彆說是五年,就是使用個四十年,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怎麼可能?”
李國仁拿起報紙說道。
“這報紙上說的很清楚,自由輪結構簡單,造價隻有180萬美元,是同噸位用傳統工藝建造的貨輪的四分之一,所以使用壽命堪憂。”
這就是信息差啊!
這個時代的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到,被稱為“一次性使用的萬噸輪”的自由輪,質量會如此之好,會如此耐用。
這並不是誇張,在另一個世界,國內曾在五十年末,向國外購回一批自由型貨輪用於運輸煤炭。後來,到了六七十年代,為發展遠洋航運業,又以“廢鋼船”的名義買進8艘自由輪,繼續為新中國建設出力,直到1980年代初方才陸續退役報廢,算起來,這些原本設計壽命五年的自由輪,服役了差不多四十年。。
隻不過現在……沒有人相信。彆說是現在沒有人相信,五十年代,那些船東們覺得“自由輪”已經超壽使用了,再用下去危險,要淘汰,可不曾想,它們又安全的在大海上航行了二十年。
“可能不可能,買回來用了就知道了。”
將雪茄煙擱煙灰缸上,李毅安說道。
“眼下,咱們需要的是船,需要船運輸從日本拆下的機器設備,需要船從唐山運人,而自由輪……是我們目前唯一能買到的現貨。隻要有了船,我們就可以在德國、意大利,甚至還可以日本雇傭海員,運送移民和機器設備,從成本上來說,隻要我們把買船的價格壓低,那麼來回運個幾趟,差不多也就回本了。”
麵帶著微笑,李毅安站起身,走向窗口,俯視樓下擁擠的街道。現在對那些媒體他可是非常感激的。
如果不是他們“仗義直言”,買這些船至少要多花一兩倍的,現在嘛……反而好辦了。
“壓價?先生……”
李國仁恍然大悟道。
“報紙,報紙上的這些新聞,就是咱們壓價的籌碼了!”
“你說呢?”
重新走到桌邊,拿起煙灰缸裡的雪茄煙,李毅安說道。
“他們都覺得我是“大冤種”,可他們不知道,他們越這麼報道,那些自由輪就越難賣,為了能夠讓我這個“大冤種”痛快的掏錢,他們甚至會給咱們一個非常低的報價。”
到底有多低?
李毅安並不清楚,但是戰後,上千艘閒置的自由輪確實很讓美國政府頭痛,雖然戰各國航運都在戰爭中遭受巨大的損失,但是他們隻願意租自由輪。畢竟,沒有誰想把“隻有五年壽命的玩意”砸在手裡。
“所以,接下,你隻管和美國方麵談判,他們肯定樂意出血的,至於誰是大冤種……”
李毅安笑道。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
等到那個時候全世界都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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