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多次試驗發現:一個人的器官可以在另一個人的體內存活一段時間,並且用人體器官的組織來挽救生命是有可能的……”
永寧大學醫學院附屬醫院的醫生辦公室裡,翻看著手中的這份德文的數據,張文光的眉頭鎖成一團。
和很多醫學生一樣,畢業於南洋大學醫學院的張文光,同樣受教德裔的教授,他永遠都不知道,他的導師約瑟夫教授到底是什麼人,他是不是曾在集中營中用做過試驗,是不是有過某些行為。
對此,他是一無所知的,畢竟,沒有任何與約瑟夫教授有關的資料。當然,也沒有多少人會去關心,正像歐美各國從來不關心金陵大屠殺一樣,在南洋,也沒有什麼人關心集中營。
什麼暴行啦,什麼猶太啦。都是一個非常遙遠的問題。
作為一名的醫學研究生,張文光甚至都不記得,自己是在什麼時候,被這份報告裡的內容所吸引,應該是兩年,他考入研究生,第一次進入那間圖書館時,就被圖書館裡數量眾多報告所吸引。
為了翻閱這些報告,了解富貴的試驗數據,張文光特意自學了德語,甚至還交了一個德裔女朋友。
“器官移植……”
用鉛筆在紙上重重寫下了這幾個字,然後,張文光自言自語道。
“這或許是拯救很多病人的一個辦法。”
作為一名醫學研究生的張文光,有一個遠大的目標——成為一名出色的外科醫生,拯救更多的病人。
“可是器官移植同樣也是是行不通的,因為接受他人的器官會引起身體的排斥反應……自己的免疫係統無法辨識移植的器官,因而把它當成一種外來的異物並加以摧毀。”
看著報告中提到器官移植的問題,張文光的眉頭皺成了一團兒。
“也就是說,想要成功的話,就必須要克服這種排斥反應。”
其實,實驗數據中也有上百例成功的“案例”,但試驗對象都有直係血緣關係,其中既有母女也有父子,當然也有兄弟姐妹,這些實驗對象是因為什麼原因需要做手術,就不得而知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直係血緣關係,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排斥作用。
不過,即便是如此,在張文光的看來,這樣的實驗仍然是存在很多問題,畢竟,有些器官隻能從屍體中獲得,而這些實驗報告中,有一些數據表明,死亡不久後的屍體內的器官確實可以使用。
不得不說,資料庫中的上千份實驗報告雖然看似帶著血,但是那些實驗數據確實十分寶貴的,畢竟,除了在那個特殊的環境之中,沒有任何醫生能夠進行那些試驗,並且得到這些數據。
儘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些醫學實驗數據本身就是三德子二戰暴行的一部分,是他們的罪證。
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否認那些實驗對人類醫學進步所產生的推動作用,也正因如此,更應該珍惜這些寶貴的醫學實驗數據。畢竟,那些數據是用無數猶太人的生命換取的。
“12個小時……”
看著報告中提到的心臟移植後,實驗對象的存活時間,儘管他活了12個小時,但是排斥反應最終奪走了他的生命,張文光的眉頭緊鎖,自言自語道。
“能不能利用某種藥物抑製這種排斥反應呢?”
想到這,張文光又在筆記本上,寫下了“排斥反應”以及“藥物抑製”這幾個字,接著用筆在藥物兩個字上畫了一個圈。
儘管對於應該用什麼藥物來抑製排斥反應,張文光完全沒有任何頭腦,但是有了一個想法之後,接下來所需要的就是努力去實現它。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醫生辦公室內的燈光明亮,俯首於桌前的張文光,就這樣凝視著麵前的資料,研究著排斥反應的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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