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呢?
在看到來自南洋的大軍,看到這些坦克之後,所有人都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他們原本彎下的腰身直了起來,他們臉上唯唯諾諾的謙卑式的討好,變成了歡笑。
這一瞬間,他們和過去截然不同了起來。
“南洋!”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然後喊聲彙成了一片。
“南洋、南洋……”
人們的喊聲在關丹的街道上回響著,與坦克發動機的轟鳴聲彙集在一起,空中的直升機仍然盤旋著,在直升機呼嘯著從人們的頭上飛過時,人們的喊聲更響亮了。
這一刻,龍在炫耀!
而那些曾經得意逞歡的土人呢?
他們無不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原本的他們應該表現出來的情緒應該說是那種悲哀的,是那種屈辱的情緒。
可是現在他們現在表現出來的卻是一種無奈,是一種認命,是接受。
此時,這些曾經在英國人麵前信誓旦旦的說著“不獨立,吾寧死”的人們,又一次變得麻木起來。
儘管他們的臉上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但卻沒有屈辱,沒有悲哀,更多的是無奈。
認命了。
英國人、南洋人,也就是換個人而已,當然,他們的心裡同樣也充滿了不甘,因為……憑什麼是南洋人啊,憑什麼是那些唐人啊。
但是在南洋所展示出來的實力麵前,他們卻變得溫馴如羔羊一般。
“這就是人性啊!”
站在陽台上看著路邊那些如羔羊一般的土人,亞當·威爾斯這位殖民地當局駐關丹特彆專員,正悠閒的端著一杯威士忌酒,手扶著陽台的欄杆上淡淡說到。
“趨利避害,曾幾何時,我以為他們會毅然站起來反對,可是現在呢?你看……”
用夾著雪茄的手,指著街道,亞當說道。
“他們就像羔羊一般,完全沒有了昨天的勇氣。”
“先生,這是因為……”
道尼爾扶了一下眼鏡框,用輕蔑的語氣說道。
“他們不敢去賭南洋會不會開槍。”
“上校,這麼說,他們當初確信英國不會開槍了?”
亞當反問道。
“不,”
搖了搖頭,道尼爾上校說道。
“他們確信,英國派遣不了多少軍隊來這裡,但是他們相信,南洋會派遣很多軍隊來這裡,因為,眾所周知,南洋並不像英國那麼軟弱。”
“上校,你知道的……”
亞當無奈的聳了下肩膀,說道。
“實話是很傷人的。”
“是很傷人,但這隻是開始,”
道尼爾繼續說道。
“他們隻是剛剛進入這裡,當那些土人的權力被損害時,他們肯定會站出來的,到那時……”
看著街道上的軍隊,道尼爾冷笑道。
“他們會麵對一個艱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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