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易爭端?”
“對,就是貿易爭端,”
張頌傑說道。
“去年,美國降低了紡織品關稅,來自亞洲的廉價紡織品湧入美國,也就是南洋貨,還有那些從免稅區進來的貼牌的廉價貨。截止到目前,以南洋紡織品為代表亞洲紡織品,在美國市場中的占比從五一年的27.4猛增到目前的60,而馬來亞、棉蘭佬、泗水以及九州,甚至灣島等地的“一美元襯衫”,已經占據了大部分美國市場份額,總長,這一切都會對美國紡織業造成衝擊,而眾所周知,我們又是其中的領頭雁,受美國紡織業的壓力,美國官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聽著張頌傑的分析,左孝翰深以為然的說道。
“確實,官邸也有這方麵的擔心,這個時間是無法避免的,在想辦法應對,也是理所當然。”
看了一眼的張頌傑,左孝翰說道。
“那麼說,你準備讓趙佩琦挑大梁,應對未來的貿易爭端了。”
“他在美國留過學,對美國和美國人非常了解,而且非常擅長和美國人打交道。並且他還是一個乾勁十足的家夥,肯定能夠擔起重任。”
“嗯!”
點了點頭,左孝翰說道。
“我知道了。”
其實,在趙佩琦被調到部裡時,左孝翰就了解過他,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家夥,所以他才會在夫人提到這個名字,而夫人也心領神會送去了果籃,這是他的習慣。每一個到部裡任職或者從部裡到地方去的,他都會讓夫人送個果籃過去。
“既然是要打仗,那就作好準備吧,一個趙佩琦肯定是不行的,要給他配些幫手,你再看看吧。”
“我明白,總長,他是衝鋒陷陣的乾將,我還會給他配個參謀長。”
很快,張頌傑就離開了總長的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張頌傑從抽屜裡取出一疊卡片,一張張攤拌在桌子上。卡片有名片一半大,每張寫著一個部內比較重要的官員的名字。
瞅著這一張張的卡片,張頌傑的腦子裡不斷浮現出這些人的麵貌、性格及其專長等。接著,又在桌上劃出人事組織一覽表,試著把卡片分放在他認為適合的位置上。
盯著桌子上的卡片。先鬆開了領帶,然後又解開了一個襯衣扣子,透了透風。
即便是室內的溫度隻有18度,可是他仍然感覺有些燥熱,而這個時候桌子上的卡片就像成了人一樣在那裡喊著。
“我工作太輕啦!”
另一張卡片發出哭聲
“我的擔子太重啦!”
於是,他又重新調整卡片的位置。
從旁看來,就好象在獨自打撲克牌。
這就是他的紙牌屋,他的人事紙牌屋。從好幾年前起,張頌傑就開始擺弄這些卡片了。根據紙牌上人的姓名,特長,性格,對他們的位置進行調整,進行分析。
因此,記有各級官員名字的舊卡片,已被手垢弄臟,變了顏色。不過,以前攤排卡片,正象總長說的那樣,是屬於預言家性質的,總能夠預言到那樣的人應該放到什麼樣的位置上。
儘管張頌傑把它稱之為理想的人選,對於他來說,終究還是個桌上遊戲而已。
但是,現在當上了主管人事的處長,而且即將蟬聯第二任,張頌傑排起卡片來就特彆熱心了。卡片一旦擺下,緊跟著就是人員的變動有的人將重新複活,東山再起,有的人將被打入冷宮,活活埋葬。有的人甚至會被發配到其他地區。
總之,他自己的這個紙牌屋裡,他可以決定一切!
現在張頌傑就像是一名將軍似的,手中的卡片就是他排兵布陣的軍人,他正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作著最後的準備。需要把他們放到最合適的位置上,他們發揮最大的作用,最終去贏得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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