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亞洲諸國億萬民眾為奴隸工人,建立所謂的自由貿易區,免稅輸入亞洲血汗工廠商品,利用其在關貿協定中的有利地位,向美國大量輸出廉價產品,衝擊美國市場。”
對於這個時代來說,南洋的這種跨時代的打法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這種商業思維上的降維打擊,直接讓歐美各國全都傻了眼。
“居然可以這麼做生意!”
但是作為一個政客,杜勒斯也是亞馬呆住了。
“過去,我隻知道那家夥是個非常出色的商人,但是,現在我才知道,他簡直就是狡猾到了極點。”
杜勒斯的話絕對是發自肺腑的,但凡是稍微對商業一定了解的,都知道他的這一係列操作,是何等的精妙。
“雖然九州並沒有加入關貿總協定,但是他們通過設立自由貿易區。把各地製造的廉價商品,進口到南洋,然後貼牌出口……這個狡猾的家夥,是在利用我們的漏洞。”
艾森豪威爾的語氣中顯得非常複雜,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心情。
“是的,總統先生,他們在這件事兒上占儘了我們的便宜,現在他們可以利用日本的廉價勞動力來衝擊美國的紡織市場。將來他們還可以利用印尼,暹羅,越南,甚至整個東南亞,都會向他們提供廉價勞動力。他們未來不僅僅會給我們的紡織業帶來衝擊,同樣還會給其他的行業帶來前所未有的衝擊。”
杜勒斯的話艾森豪威爾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了。
“那個家夥真的以為他們可以不顧規則嗎?”
“總統先生,目前的問題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遊戲規則的,他們就是開設了一個免稅的自由貿易區而已,而並不違反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艾森豪威爾的眉頭緊皺著,一邊思索一邊說道。
“我們絕對不能夠讓他們利用規則裡的漏洞來占我們的便宜,更不能讓他們的廉價商品摧毀我們的工業生產,奪走美國人的工作機會。我們必須要對關貿總協定進行進一步的修改,以保護美國的利益!”
這個時候即便是艾森豪爾都忘記了,幾年前他在長安,李毅安給他上的那堂課。
那一番盛世危言,早就在不經意之中變成了艾森豪維爾自己的想法,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幾年前這種潛意識就已經種了下來。
“是的,總統先生,非常有這個必要,我們必須要保護美國的利益。”
“杜勒斯,我們必須要阻止這種血汗工廠的產品進入美國,絕對不能夠讓他們用這種奴隸製下生產的產品來衝擊美國的工業,在這種血汗工廠的衝擊下,美國的任何產業最終都難逃破產倒閉的境地,”
接著艾森豪威爾又說道。
“而且,這樣的壓榨,還會讓俄國人看到機會,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利用那些工人。”
“所以我們必須要千方百計阻止這一切。不僅僅是為了美國的工業,同樣也是為了自由世界的利益。”
好吧,如果說,李毅安當初隻是在他們的心裡給他們埋下了一個種子的話,現在他們卻又要自由發揮了,當人們發揮想象力的時候,你永遠想象不到,他們會想象出什麼樣的結果?
可以肯定的是當他們意識到危險的時候,會不斷的放大危險,最後也算是殊途同歸吧。
隨後艾森豪威爾就和杜勒斯一起討論起了如何阻止這一切,慢慢的在他們的心裡,一個早就埋下來的種子開始生根發芽,並且茁壯成長。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我們這麼做的話,李肯定會非常不高興的。他現在之所以在印尼,包括暹羅如此的上心。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利用當地的廉價勞動力。現在我們確實在阻止他使用這些廉價勞動力,可以說是從根本上阻止南洋人利用那些國家設立血汗工廠,這勢必會激起他的強烈反對。”
杜勒斯的提醒,讓艾森豪威爾說道。
“現在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問題,我們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利用這些漏洞來占美國的便宜。也不會允許有人為了一己之私向俄國人提供彈藥,所以,無論他如何不高興,都必須要接受。”
提到俄國的時候,艾森豪威爾又問道。
“暹羅危機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俄國人是什麼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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